江舒寧愣了片刻,隨即展唇輕笑。
「夫君說的對。」
紀旻敘微微頷首,提醒她,「我聽聞施夫人出生蘇州,是蘇州府有名的世家貴女,但許久都未回過故鄉了。」
「夫君的意思,是讓我帶些蘇州特色的東西去拜見嗎?」
他眸中略有讚許,「阿寧聰慧。」
江舒寧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這哪裡是她聰慧,他都已經明明白白的將答案擺到了自己面前。
用過晚膳後,江舒寧拉著周嬤嬤去了房內裡間,問她早上交代的事情辦得如何。
「今日我去府城中最有名的醫館問了問,確實有一位遠近聞名的婦科聖手,再過三日便能出診,小姐可要過去,還是請人前來?」
江舒寧想了片刻,「還是我過去吧,我平日裡也沒什麼事,不勞煩別人登門了。」
周嬤嬤點頭,「好的,那我明日,就去回了那醫館的人。」
「辛苦嬤嬤了,成日為我操心。」
「何談辛苦,」周嬤嬤說著,牽起了江舒寧的手,眸光微動,「小姐好,我便放心了。」
難得小姐能這個時候便牽掛起以後的事情,她能為做這些,她倒是極為滿足的。
又過了些時候,籌備好了要送的禮,江舒寧決意去拜訪施夫人。
天氣已經漸漸轉冷,衣物換了又添,轉眼便已經入冬。
也不知在京師那邊,張靜初和安慶公主如何了。
京師那邊氣候和淮安有些差別,那邊可要比這裡冷多了。算著日子張靜初差不多便要生了吧,應就在這個月了。
馬車很快便到了那位大人府上。
江舒寧被管事的引入了宅內,繞過影壁,折過垂花門,江舒寧見到了那位首輔大人的妻子。
與江舒寧想的差不離,施大人的妻子魏氏氣質溫婉,即便上了年紀,兩鬢斑白,皺紋橫亙,也擋不住那歲月靜好的氣質。
她穿著一身深綠色妝花織金長襖,一張恬靜的面上含著淺淺的笑,眸色依舊,清明不見渾濁,頭髮換做一個簡單的垂髻,簪了只翠綠的雕花玉簪。瞧上去與江舒寧祖母相差無幾,大抵是一般的年紀。
見江舒寧過來,便招呼身邊的人將茶水端上。
茶香裊裊,瀰漫著幾縷青煙。
江舒寧上前行了一禮,「見過夫人。」
魏氏笑著將人攙起來,「我再不是曾經的誥命夫人了,你何必行此大禮呢?」
江舒寧態度依舊恭敬,「即便您不是誥命夫人了,卻也是我的長輩,自然是該行禮的。」
看著江舒寧入座,魏氏稍稍收斂了神色,「你這次登門造訪,可是有事?」
江舒寧垂眸笑了笑,「舒寧想著家父與施大人的情誼,便想著上門拜見,夫君與我說是大人不方便見客,便想著折中一步來看看您,若要真是說有事情,那來看望您,便是這重中之重的事情了。」
「你這丫頭嘴倒是甜。」
問候了幾句江舒寧的父母,她便著人將這次帶來的東西承上。
「阿寧這次過來帶了些點心茶葉,禮物輕薄,還望夫人不要嫌棄。」
魏氏招了招手,身側的人會意立刻去拎那遞來的東西的東西,錯過魏氏面前時,她眸光突然一滯。
油紙包裝上的幾個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輕聲念著,「棗泥桂花餅這東西無論是淮安京師可都不常見。」
棗泥桂花餅是蘇州府遠近聞名的小吃,其他地方雖也有,魏氏嘗過其他地方的,但口味始終不如蘇州來的正宗。
江舒寧笑了笑,坦然回答:「我堂姐前些時候到蘇州一趟,她帶了不少那邊的小吃過來,想著夫人您故土就是蘇州,於是就自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