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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卿感到有些口乾舌燥,喉嚨像燒灼一般的難受,她吃力地用雙手往後撐在床上,吃疼地半倚在床頭,腳上的傷口傳來一陣陣隱痛,她緊咬著因受傷失血而略顯蒼白的雙唇。心想:“想不到這傷口比縫線的時候還疼”,冷汗滲出那光潔的額頭,她打量了一下病房的四周,目光鎖定在床頭旁邊不遠處桌子上的白色的陶瓷水杯。此時,喉嚨越發的幹癢難受,她忍著腳上的疼痛,嘗試著伸出右手慢慢地一點點地向桌上的水杯方向挪去,可水杯著實離自己太遠,汗珠一點點地滲出光潔的額頭,她心裡感慨著:“為什麼自己手不在長長一些,或者自己有隔空取物的能力就好。”
她嘟著嘴巴,懊惱地盯著那隻受傷的腳,嘗試著忍著疼痛挪動了那隻纏著紗布的腳,以便自己更靠近桌子。就在纖細的指尖傳來水杯的冰冷剎那,她眉間舒緩,笑顏漸開。突然一個踉蹌,身體失去平衡,懸在半空的上半身正要與冰冷的地板來一個無縫隙的粘合。張宇彬和付子傑剛開啟門,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兩人一個臉色發青,千鈞一刻,一個箭步朝雨卿衝過去。張雨卿緊閉雙眼,感覺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柔寬厚的懷抱,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她睜開了雙眼,明亮的瞳孔剛好撞上了鏡片底下那雙充滿擔憂的柔情的眼睛,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這雙深邃的眼眸,彷彿看到自己的影子在那黑色的瞳孔裡散發著柔和而明亮的光。
張宇彬正半蹲半坐地護著懷裡的雨卿,兩人正以一種極曖昧的姿勢對視著,張雨卿彷彿從他眼波流轉間讀到了莫名的情愫。看著自己被眼前這兩人完全忽視的正跪著雙腳撐著雨欣雙腳的付子傑,此時心裡像是被打翻醋缸子一樣,一陣陣痠痛。
“你要抱到什麼時候,我的膝蓋都快麻了”付子傑傲嬌地提著嗓子朝正深情地盯著雨卿的張宇彬說。
張宇彬恍惚間回過神,見雨卿睜著好奇的眼睛看向他,他尷尬地別過視線,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雨卿抱回到病床上,付子傑顧不得膝蓋的酥麻,緊張地檢查著她的傷口是否有二次傷害,在確認她無事後,他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看著這一驚一乍,緊張自己的兩人,雨卿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
張宇彬站起身,輕聲責怪她說:“腿上還有傷,怎麼不乖乖地躺在床上,還到處亂動”。付子傑剛張口說話,看見雨卿的眼睛往桌上的水杯掃了一眼,他似乎明白了,懊惱地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心疼地跨步走到桌子前,開啟確認裡面的水溫是剛好適合入口後,輕輕地遞到了雨卿的嘴巴。
她被眼前這個體貼入微的男孩驚住,感動地看向他,羞澀著低頭一口氣將他杯中的水喝乾淨。終於喉嚨的幹癢燒灼被水滋潤著,也潤澤她忐忑的內心。張宇彬看到了雨卿剛才眼眸間流轉的與以往對視付子傑時不一樣的神情,心裡有些失落。此時,付子傑那一臉的倨傲著,將水杯放回桌上,那表情好像在跟他炫耀著說:“我是最懂雨卿的人”。
“張醫生,我沒事,就是剛起來,口渴得狠,想喝口水”張雨卿泯了泯有些乾的唇說到。
張宇彬看向了放在原位的杯子,距離雨卿有些遠,他責怪地看向一旁的付子傑。付子傑看著他責怪的表情,似乎讀懂了,說:“是誰剛剛來打擾我們的,如果不是某人,我會一直守在雨卿的身邊。”
“呵,你小子還怪起我了,你就不能將水杯放近一些嗎?還有,這些水果都是雨卿愛吃的,你可以切好擺在她容易夠得著的地方。”張宇彬有些生氣地將付子傑剛放下的水杯端到靠近床頭,還特意將桌子移近床頭。
“如果照顧不了雨卿,就不要賴在她身邊不走”張宇彬惱怒地說。
“哈哈,什麼心理專家,這麼輕易就被我擾亂情緒”付子傑得意地笑著說,張宇彬冷冷地看向他,此時的他就想給這個小子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