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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焦慮地聚集在手術室門口外,雨卿滿懷的愧疚和擔憂,莫名的恐慌席捲而來,她害怕再也見不到他,淚流滿面的坐在手術室門口旁的椅子上焦躁不安地不斷揉搓自己的手掌心。看著她滿臉的倦容,有些凌亂的髮絲垂到臉頰旁,臉上掛著從付子傑身上濺出的血跡在空氣中已經凝幹,張宇彬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溫柔地蓋在她的身上,用手帕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掉了臉頰的血跡,滿眼心疼地輕輕地幫她將垂落的髮絲抹到耳後根,細緻溫柔的動作飽含著萬千化盡心坎的綿綿深情,雨卿眼角含著淚,哀傷地看向他,他蹲下來握著她的手,嘗試平復她的情緒,溫柔地說:“雨卿,沒事的,不用擔心”。
這一切都被在一旁的秦俊看在眼裡,從第一眼見到雨卿開始他就被她驚豔到,眼前的女子氣質出眾,容貌秀麗如一名落入凡間的仙子,但那氣定神閒的姿態告訴眾人,她高貴地不容別人忽視,本以為像她這樣從小出生優渥的女子,多少會有些嬌生慣養的小姐脾氣,但剛看到她面對死亡時的勇敢和無畏讓他對這名女子充滿了好奇。
他多看了她兩眼,心想:“難怪付子傑可以為了她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這樣的女子誰不在乎呢?”當然他也看出張宇彬那份隱忍的愛,可是,張雨卿對他或許並沒有對付子傑有著那樣深沉的愛吧,他輕笑地低下了頭。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走出來一名醫生問:“誰是付子傑的家屬”,雨卿第一個衝了上去,緊張地問著“醫生,傷者怎麼樣”。
醫生笑著說“病人沒什麼大礙,子彈並沒有傷及到他的動脈及骨頭,動了手術將子彈取了出來,只要休息幾天就可以了。”終於,壓在張雨卿胸口上的大石可以放了下來。
晚上,病房內張雨卿疲憊地趴在付子傑的病床邊,抵不住一天一夜的疲憊,她沉沉地睡著,但她的手掌卻緊緊地拽著付子傑的手,生怕他離她而去。她忽然眉頭緊擰,光潔的額頭上不斷泛起了層層汗珠,她緊閉著雙眼,嘴巴呢喃著:“不要離開我。”在夢裡,她努力地往黑暗世界裡露出的一道光拼命地奔跑著,而站在光線裡的就是那個曾出現在她夢裡無數處的那一個熟悉的背影。她拼命地朝他奔去,最後她終於拉住了他的手,那個背影慢慢地轉身,那張俊逸的臉旁清晰可見,他朝她溫柔地笑著,她輕輕地呼喚了一聲:“子傑”,夢外地她臉上溢滿了幸福,嘴角蕩然著甜蜜的笑容。
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病房裡,麻醉藥退了之後,付子傑從疼痛中醒了過來。他睜開的第一眼,看到雨卿正趴在他的床邊安穩地睡著,他盯著她緊閉的雙目,彎彎翹起的睫毛微微地抖動,因過於疲累毫無血色的臉頰,她呼吸很輕盈,眉頭緊皺著。子傑寵溺地注視著眼前這個人兒,憐惜著心想:“連睡覺都是愁眉不展的,估計又是在做著什麼不好的夢吧”,他不自覺地想伸出手欲要幫她撫平眉頭上的褶皺。卻感覺到手掌心一團柔軟,往下一看,原來兩人的手緊緊地握著,他得意地笑了,拿起雨卿的手,左右瞧瞧,如青蔥一樣修長白嫩的玉手,軟潤而溫暖,心想:“如果一輩子都這樣牽著那該多好”。
雨卿似乎感知到了手中傳來的力量,醒了過來,起身發現他正用熾熱的目光深情地看著自己。雨卿連忙問到:“還疼嗎?”
他故意撅著嘴,皺著眉頭,裝作很痛苦地撒著嬌說:“疼,很疼”。
雨卿擔心地站起來彎下腰謹慎地細細檢視他受傷的肩膀,他側過臉為了能看到雨卿那副為自己緊張心疼的表情,他心裡偷偷的樂著,忍不住便哈哈地笑出了聲,雨卿這才幡然醒悟自己被戲弄,站直身子,鼓著腮幫幹瞪著他。
他辦了個鬼臉,說“好了,不要生氣了,你一直都守著我?”他拉著她的手心疼地問。
“嗯”雨卿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