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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人群中洶湧的情緒得到了控制,這時,幾名公安人員走進人群中,將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兩名工廠負責人扶起,由工商部分的人員架出了人群。但依然有幾個年輕人不滿地擋住他們的去路不讓他們離去,雙方站在原地僵持對峙著。
凌峰將被圍在人群中的自己部分的人員帶了出來,他看了幾名同事身上沒有傷這才長吁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了剛剛還跟他們在一起的雨卿,他緊張地問:“雨卿呢?”,兩名同事彷徨地搖了搖頭,彷彿還沒從剛才的驚險中回過神,其中一個人說:“剛剛還在我們身邊”。
凌峰驚恐地跑回人群中,四處張望卻沒發現她的身影,一種不好預感湧上心頭,他慌亂地掃視著四周,視線停在了左前方的不遠處,看見雨卿被一個挺拔英俊的少年護在懷裡,少年冷冷地看向他,他感受到少年眼神中的怒威和霸氣,身上散發著不容侵犯的尊貴之氣。他眼睛注視著他那雙緊緊護在雨卿肩膀上遒勁而修長的雙手,愣了幾分鐘,眼底裡閃過一絲的哀傷,他低頭苦笑著慢慢地走出了人群。此時他也不懂自己的為何內心會有種莫名的哀痛和酣暢的痛快,難道是為了自己那份苦苦的埋藏在心底不知某個角落裡的愛而不得的情感嗎,這些年讓他耿耿於懷的情愫似乎終於得到了自己不敢去面對的答案。
付子傑鎮定自如地看著不遠處的這個身材高挑,面板有些黝黑卻有著一股正直陽光之氣的男人,當他跟他的眼神接觸的一剎那,他內心泛起酸澀,他故意加大護在雨卿肩膀上手掌的力度,抬高下巴,如一頭雄獅一般高高在上地暗示著眼前的男人,這是他心愛的東西,絕不讓任何人靠近。
此時,對峙的兩撥人,有人打破了僵局,喊到:“快讓開,知道妨礙執法後果是什麼嗎?”
而村民中為首的約莫30多歲的黑瘦的年輕人,閃爍著小眼睛說:“什麼後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這些官沒一個好人,你們今天要是不把這兩個人渣留下,我們是不會讓路的”。
“對,對,對”人群中不停地有人附和著。這時,剛剛朝天開槍的幹警走到了兩撥人的中間說:“請各位鄉親放心,針對這次事故的原因,我們一定會排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至於大家的損失,我們政府也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賠償”。
“賠償,我呸,這幾年那些死去的人命,你們賠得起嗎?我們上訪投訴了多少次,你們政府總是這個部門推給那個部門,最後都不了了知,現在終於出了大事故,才說給我們一個交代,你們這些當官忽悠的話我們聽多了,現在鬼才相信你們”一個頭發斑白的老人,痛訴著,滄桑佈滿皺褶的臉龐與對面的紅光滿面甚至還大腹便便的幹警形成了滑稽而諷刺的對比,眼看著人群的情緒再次躁動。
凌峰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挺拔高挑的身資擋在了幹警的前面,身上散發著的強大的氣場讓騷動的人群再次安靜了下來。
“請大家安靜,各位鄉村父老,請聽我說一句”。
“你是誰呀,做不了主就不要在這裡瞎嚷嚷”人群中有人嗆聲嚷著,其他人也隨之起鬨。
凌峰面不改色,一雙犀利的眼神循聲掃去,繼而微笑著說:“我是市環部的負責人凌峰,是專們負責調查你們這一帶環境汙染的問題”。
“呵呵,又來了一個不作為的狗官”有人喊著。
“我們市環保針對這次的汙染事件已經聯合工商執法部門、公安聯盟部門對主要單位進行取締,同時,也在剛剛過去的1小時,我們對受汙染的水源和土地做了清理,只要大家配合政府,相信政府,很快大家就可以重回家園。”凌峰義正言辭,鏗鏘有力地說到,此時人群裡一片安靜,張雨卿從剛剛失控的情緒中逐漸恢復過來,此刻正彷徨地站在付子傑身旁凝視著人群裡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