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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飛越麗河,盤旋在麗河村的上空,俯瞰整個村莊,已成一片汪洋,水淹沒了整遍的居民房和大遍的農田,此時正是秋收季,這一場暴雨對於當地的村民來說是一次災難性的打擊,看著眼底衰敗不堪的景象,張雨卿此時的心情是痛心夾雜著糾結。
當飛機越過露出水面的山坡,眼前是一片剛經歷過爆炸和焚燒後的工廠,離工廠不到1公里便是居民區和農田,雖然火已撲滅,但滾滾地濃煙依然不斷冒出,挾裹著溼潤的空氣而來的是一陣陣的刺鼻的氣息,張雨卿眉頭緊皺,在她的經驗預判中,這是一次風險及後果不可控的汙染事件。
飛機降落在水壩的空地上,下了飛機,凌峰和幾個警隊的人早已等候多時,一看見張雨卿走下飛機,凌峰眉目含笑,撐著傘快步走上去,將她接到傘下,另一人將傘遞給了小劉。
一行人匆匆走進了水電站的指揮中心。
“雨卿,辛苦你們了,如果沒有你們的相助,這場災難後果將難以估計啊”凌峰如釋重負地說,眼白布滿了血絲,下巴的鬍渣格外明顯,高瘦的身體盡是疲倦。
“師哥,你客氣了,調解劑你們這邊都配好了嗎?”雨卿問,
“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拿過來的微量元素”凌峰說。
“凌部,在這裡”小劉急忙將手中的玻璃瓶遞給凌峰,凌峰伸手接過看了一下,看著身上衣服都溼透了的小劉,他微笑著對他說:“好,你把它送進去給小林,然後去休息一下換身衣服,別感冒了。”說完,將手中的玻璃瓶遞給了小劉,小劉接過轉身拐進了裡面臨時搭建的實驗室。
張雨卿看著眼前這個人的一舉一動,嘴角含笑,凌峰轉身正好捕捉到她臉色的表情,他撇笑著,雨卿說:“師哥,這麼多年,您還是一點都沒變”。
“欸,師妹,你這話是不是在揶揄我。“凌峰故意捉弄她問,滿臉笑意地注視著她,她感覺自己說錯了話,窘迫地垂下眼瞼,羞紅著臉,看著這一如既往的容易害羞的美麗女子,發現氣氛似乎有些尷尬,他趕緊岔開話題說:“雨卿,你過來幫忙看看,給給意見
”他把她帶到指揮台前,指著上方的影片說:“雨卿,您看,汙染的源頭在這裡,流出的汙水已經汙染工廠方圓十里的農田和土地,甚至已經殃及到下游的幾個村莊,幸好發現的早,我們已經連夜築成了幾公里的泥壩將水源困在麗河村跟水庫之間。“他對著影片的畫面比劃著。
“你們打算在哪投放調解劑”雨卿看著螢幕問,
“這裡”凌峰讓工作人員將麗河村俯瞰圖調取出來,他的手沿著麗河蜿蜒徑向直到麗河村村尾停下,繼續說到:“這裡是工廠的上游,在這裡投放最合適,另外,我們也會在水庫投放”,一旁張雨卿邊點頭邊思考著。
說:“師哥,按照水流的走向,你們選擇的投放點基本已經可以覆蓋了汙水流過的土地和農田,但已經滲入到地底下的汙水卻是一時半會難清除乾淨的”,她擔憂地凝視著麗河村,凌峰鼻翼抖動,鼻尖上泛著滴滴的汗珠,在這帶著些許寒意的深秋,他卻覺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是他上任以來第一次面臨如此重大的汙染事故,肩上所擔負著的是幾條村村民的命運。
“洪水退後,這些地區的村民都將被遷出,這一帶將會被封鎖起來,直到水跟土地恢復為止。”他說,
“這至少得需要5年的時間吧?”雨卿低沉著聲音說,
“嗯,這也是沒辦法”凌峰揹著手,落寞地說著,他知道這5年對於這些村莊來說是一個怎樣的概念,有多少人世世代代都未曾離開過這片賴以生存的土地。
“凌部,調解劑已經配置好“一位戴著眼鏡的穿著實驗服的年輕人快步跑過來激動地說到,只見凌峰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緊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