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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q博士與張宇彬終於趕到,送張博士、林博士最後一程。洛衫機的天,暮靄沉沉,一整天都在下著淅瀝的小雨,就像要把整個洛衫機吞噬掉。墓園內送兩位博士的客人都陸續散了,此時張雨卿匍匐在爸爸媽媽的墓碑下悲痛地哭泣著,雨水露水打溼了她的頭髮也淹沒了那個曾經快樂幸福的影子。付子傑紋絲不動地站在她的身旁守護著她,看著她這幾天沒合過眼,飯也沒吃幾口而日漸消瘦的身子,心疼得無法呼吸,多希望自己能為她承受這全部的痛苦。他俯下身,脫下自己的黑色西裝外套批蓋在她身上,手掌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默默地陪伴在她的身邊,遠處的山彷彿也感知到了這份悲痛,發出陣陣地悲鳴聲。
q博士站在雨卿的身後老淚縱橫,“老張,老林,你們安心地走吧,我會照顧好雨卿。”
不遠處的張宇彬惺紅著雙眼凝視著遠處灰濛濛的山,忽然轉身憤怒地一拳打在樹幹上,血順著手指的關節往下滴。他心裡不停地吶喊著:“命運為什麼總是這麼不公平,為什麼要讓一個弱女子承受這麼多災難和痛苦。”是啊,命運又何曾公平過,我們每一個人都不過是命運操控的一個玩偶,我們拼命地想掙脫命運的捉弄,卻怎麼也逃不出它的牢籠。
好幾天,雨卿躺在父母的床上,抱著一家三口的合影縮在床角上默默地留著眼淚,話也不說,門也不出。付子傑和張宇彬兩人默默地守在門口,張宇彬擔心雨卿才剛剛開啟的內心因為這次的打擊又陷入自我封閉中,焦躁不安地踱著步。
一旁的付子傑讀出了他的擔憂,問“誒,我問你,經過這次的事件,雨卿的心理疾病會不會越來越嚴重。“
張宇彬有些錯愕地看著滿臉疲倦的付子傑“你怎麼知道……”
“呵呵,那天我帶雨卿去西餐廳吃飯,就開始發現一些跡象了,又想到你是一名心理醫生,都猜到十之八九了”
此時張宇彬想起了虛竹大師的那番話,看著付子傑心想:“這小子心思如此細膩,他到底跟付天衡是什麼關係”?
突然,付子傑大力地拍著門,喊到:“張雨卿,你給我振作起來,殺害你爸你媽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你卻在這裡哭哭啼啼,你出來”。
張宇彬上去拉住他說:“你這是在幹嘛”,付子傑瞪了一下他說:“我們再不主動做些事,雨卿就真的一蹶不振了”
“張雨卿,你聽到沒有,你平時的理智去哪了,難道你就不想為將害你父母的兇手繩之於法嗎,讓他們死得瞑目嗎,你出來……”
任憑付子傑在外面如何地呼喊,雨卿依然沉浸在悲傷中,全然不顧。不知不覺中,或許是這麼多天太累了,或許是這個地方讓她感到安全,漸漸地她睡著了,夢中:“她和爸爸媽媽,還有q博士正在非洲的一片平原上追著羚羊群奔跑,歡笑聲飄蕩在整個平原的上空,驚起蟄伏在草叢中的野鳥。忽然,後面來了一群持槍的黑衣人追殺他們,在慌亂的逃命中,付子傑突然出現拉著她拼命往前跑,而自己的父母卻在後面越來越遠,分別中爸爸媽媽跟她說,卿兒快跑,記住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還有很多人需要卿兒的守護,女兒一定要堅強地活著……”
張雨卿驟然從噩夢中驚醒,全身被冷汗浸溼,想起夢裡父母的話,想起付子傑白天的話,“是的,我得活下去,我要找出殺害父母的兇手,我要為他們好好地活著,”她一邊流著淚用手撫摸著照片中的父母,一片低聲說。一覺醒來,她彷彿想通了自己不能再這樣自暴自棄,還有很多事需要她去做,還有父母的公司需要她去給員工一個交代。
她強打起精神,梳洗了一遍,開啟房門,發現付子傑和張宇彬兩人分別倚靠在門口的左右邊打瞌睡,她看著這兩人,因為自己而好幾天沒好好地睡一覺邋遢疲憊的樣子,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