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生我育我,一直很不容易了,別總是這樣自責好嘛,以後我們會過得更好的。“穆明誠拍著女人的肩膀,安慰真她。
待女人熟睡後,一個人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了醫院的樓頂。8月的z城,依然沉悶燥熱。穆明誠俯瞰醫院門前車流不息的馬路,馬路邊醫院門口,坐著幾個在乞討的老人和殘疾人。內心莫名地心痛,回想自己這10年來的種種坎坷與心酸:從未聽媽媽提起過父親,從小就跟媽媽著相依為命,飽受鄰里同學的冷嘲熱諷。從小內心的卑微低落到塵埃裡,嚐盡顛沛流離各中的心酸,讓他內心變得愈加的敏感和扭曲,他痛恨階級,痛恨有錢有勢人的嘴臉。他認為這個世界所有的人內心都充滿陰暗和骯脹。他一直在等待著,等待著一個機會去洗濯這些人內心的汙垢。他的目光投向了遠方市中心那座地標性建築——鼎天集團,露出從未有過的,難以從那張瘦削而書生氣的臉找到的猙獰和邪魅。
兩年前,在他媽媽查出癌症的那一刻,感覺這個世界就要末日來臨,他四處奔走籌錢為母親醫治,可沒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手,在他走投無路,悲痛欲絕的那一天,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付天衡,以賣身為付天衡賣命為代價換得了救治母親的金錢。他痛恨付天衡,痛恨這些偽君子,雖然到處參與慈善,可背地裡自私自利。老天或許不知,讓一條年輕的脆弱的生命去承擔他無法承受的苦難,容易讓這顆年輕毫無經歷可言的心靈適得其反,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