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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和玉瑩按照穆明誠簡歷上的住址尋到了他的家中,卻被新來的房主告知他們已幫離許久日子如今也不知去向,玉瑩想起撥打他的號碼卻發現號碼早已被登出,她沮喪地坐在路邊的青石板上,銘說:“如果他有意不被你們找到,怎麼還會留下蛛絲馬跡,我們還是回去跟子傑他們商量,從長計議吧”,兩人喪氣地回到了實驗室。卻被告知雨卿找人調查,尋到了穆明誠媽媽住院的地址,已經一個人尋了過去。
玉瑩惱怒地坐回辦公桌上,瞧著擺在書桌上的穆明誠送的晴雨娃娃,她一時來氣,抓起它,把它丟棄到垃圾桶,心想:“臭小子,若是讓我撞見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張雨卿急匆匆地趕到穆明誠母親所在的醫院,卻發現穆明誠似乎早有預謀,離職的第二天便辦了出院手續,去向沒人知道。張雨卿回想起這段時間接踵而至的每一件意外,恍然間意識到在黑暗處正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試圖操控著他們,至於這雙手的目的她到現在也沒辦法理出,幕後的黑手隱藏極深。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沉思,接通電話:“雨卿小姐,您好,我是秦俊”。
“秦警官,您好,是不是案情有新的進展了呢?”聽到是秦俊的聲音,她激動地問到。
“雨卿小姐麻煩您來一趟城興警局,肖瑞提出來想見您”電話那頭的秦俊說,
“好的,我現在馬上過去”,她掛了電話邊急忙聯絡子傑卻一直打不通,她坐上車猛踩油門往城興警局方向開去。
張雨卿剛踏下車,便遠遠看見秦俊一身警服站在警局,她小碎步快速地迎了上去,
“秦警官,您好”
“雨卿,您好”
兩人握了手,張雨卿忙問:“是不是肖瑞招供了?”
秦警官面露為難之色地說“肖瑞口風蠻緊的,羅警官那邊的人這幾天輪番盤問,他才鬆了口承認了找人撞了凌峰,但關於你父母的事,肖瑞這隻老狐狸閉口不提。任我們警方這幾天輪流的審問就是不開口,再後來我們找人解破那段程式碼,他才開始慌,嚷著要見到你,他說見到你以後才會說,所以,沒辦法就把你請過來了”。
“那現在肖瑞在哪,我去見見他”雨卿沉靜地說,“請跟我來吧”秦俊將雨卿帶到了走廊裡最後一間探訪室裡。
“雨卿,你進去吧,放心,我在旁邊的監察室”秦俊官看著雨卿瘦弱而堅定的背影,心底裡掛著憐惜。
雨卿走進詢問室,看見肖瑞滿臉的焦慮恐慌,疲憊地耷拉著腦袋安靜地坐在鐵欄的對面,肖瑞聽到對面的響動,惶恐間抬起頭,佈滿血絲的雙眼,矛盾痛苦地盯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優雅如蘭的女子,乾裂的嘴唇突然抖動了一下,一條很明顯的還帶著點血跡的有10公分長的傷疤赫然地掛在長滿鬍渣的下巴。
張雨卿冷漠憤恨的雙眼掃過那條傷疤,很明顯這是被一種很薄的金屬片劃破的傷痕,看著那個曾經意氣風發,原本正處於事業巔峰期的男人如今這般落魄潦倒的處境,雨卿原想要將眼前這個男人置於死地的心突然柔軟了。
隔壁的秦俊透過監控緊緊地盯著這邊的一動一靜,螢幕裡的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峙著坐了十分鐘,肖瑞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孩,被她的冷靜和理智所震驚,張開著乾裂的嘴唇,沙啞著聲音問“你就是張雨卿”。
“是”雨卿強忍著胸中的怒火,憤恨的目光散發的冷光刺向他。
“你的父母都是很優秀的人才,培養的女兒果然也這麼出色”肖瑞平靜地說。
“你沒有資格提我的父母,你為什麼要殺害我父母”雨卿隱忍著傷口再次被撕裂的痛,哽咽著質問。肖瑞頹敗地低下頭沉默了許久,詢問室裡空氣彷彿凝固,冰冷的氣息消涿著人的肉體和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