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二郎腿,側頭聽衷璇說話,姿態更像是商界的大佬。
孫珈藍的視線在忠哥和衷璇的臉上逡巡,總覺得忠哥看衷璇的眼神有種老父親看兒女的慈愛感。
“事情就是這樣。”衷璇說完,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沒什麼味道,只是作為話題結束的訊號。
忠哥說:“所以你的意思是,讓她先在我這待一天?”
衷璇伸出食指和拇指,做了個開槍的動作,“bgo!答對了。”
這對於忠哥來說,只是讓孫珈藍在這裡暫住一天而已,並不難。
忠哥應承下來,和衷璇並肩走在前頭,帶孫珈藍前往她今晚的住處。
“這是別墅的副樓,只有客人來的時候才會開放。按照現在的形勢,誰也不會在明面上跟紅黨首領這樣密切。所以你朋友可以放心住在這裡。”忠哥低頭看著衷璇。
他這麼說也有道理。
即便是紅黨的人也不會在明面上趕來跟紅黨首領聯絡,畢竟這會被白黨看作一個訊號——紅黨在密謀什麼。
衷璇比了個ok的手勢。
忠哥用餘光看了一眼孫珈藍,稍微湊近了一些衷璇,道:“你朋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這要是上了戰場,不能打不能抗的,怎麼輔助你?不如我上次給你推薦的……”
衷璇抬起腳,狠狠地一跺,正好踩在他的腳尖上。
忠哥齜牙咧嘴。
“我們珈珈可比你推薦的人強多了。別小看她!”衷璇老不高興了,瞪著他的眼神裡彷彿有火光。
忠哥自知失言,摸了摸鼻子,“那我拭目以待。”
走在他們身後的孫珈藍自是把他們的談話都聽了個十足十,不過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
人們向來喜歡以貌取人,她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在紅黨首領這裡住一天,對於孫珈藍來說,確實是一件危險度數不小的事。為了安全,孫珈藍最好的方法就是暫時在房裡過完這一天。
儘管這麼做的話,她會失去很多調查的機會。
忠哥名義上作為紅黨首領的養子,實際上也是紅黨的繼承人,所以平日裡的事務很多,一時間無法顧及到孫珈藍,於是孫珈藍的吃飯問題都是家僕來解決,直接端到她的房間裡。
在現實裡,孫珈藍倒是可以忍一頓兩頓不吃飯,不過在這裡,不吃飯是會掉體力值的。
【系統提示:24小時已過,您的精神力可以使用了。】
在孫珈藍收到系統提示的時候,家僕正好把孫珈藍用完餐的盤子收拾好。
孫珈藍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抬眼望去的時候,家僕震驚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精神力檢測儀,意識到房間裡還有一個人,她驚慌失措地打翻了盤子,尖叫著跑出了孫珈藍的房間。
“她有精神力!她是白黨的人!”
孫珈藍:……靠。
加油!
你是最棒的!
無罪(六)
與孫珈藍想象中的紅黨首領不一樣, 眼前的男人看起來也不過四十來歲, 面無表情的時候不怒自威,鼻樑上架著一副無邊框的眼鏡, 身上穿著立領的黑色制服,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握著一根紅木做的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