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啊,這件事你乾的不錯,幸虧請來了張天師,不然等那個惡鬼成長起來,咱們村都沒啦。”
里正想到那天的景象,至今都心有餘悸,萬幸自己還活著。
“那些娃子們還好吧。”
朱富貴當然知道里正說的是哪些,當天他們大部分人被那惡鬼的吼聲震暈過去,但在這之前還有好幾個弟兄因為被惡鬼的血液沾到,當場就皮開肉綻,整塊肉都沒了。
雖然後來的張天師幫忙除掉了其中的汙穢,不會進一步加劇,但受傷的地方傷口還在,有些人的傷口又深又大,難免讓人揪心。
這又不是有抗生素、消炎藥和醫療體系的後世,傷口大點,要是一直好不了,那可是會要命的!
“好是好,就是太好了。”朱富貴猶豫道。
“富貴你這是什麼意思?”
“受傷的那幾個叔伯和弟兄,他們傷口好的極快,從頭到尾也沒有什麼發熱的跡象,現在都結疤了,情況輕的,甚至結的疤都要掉了,叔叔,你說這不是奇怪嗎?我懷疑這也是張天師的功勞。”
“這……竟然還有此事,也對,除了天師大人,恐怕沒有別的緣故了,不行,富貴,咱們一定得再去感謝一番天師。”此時三天已過,那不斷燃燒的惡鬼屍身已被太陽真火燒成了灰燼,村裡眾人也終於徹底安了心。
“叔叔,這是自然的,我已經想好了,正好大家都休息的差不多了,明日我就帶人過去,一會兒我還得去朱仁厚家看看。”
朱富貴一提起朱仁厚,里正就不由的皺眉,顯然對這家人極為不喜,事實上也確實,在村裡人看來,這場惡事,明顯就是朱仁厚他們兩口子搞出來的,如今惡鬼伏誅,他們兩個罪魁禍首卻還活得好好的,如何不讓人憤懣?
若非是朱富貴這個村裡有威望的人一直向著朱仁厚,朱仁厚的家都要被憤怒的人群給砸了,其中怨恨最深的當屬朱德安的爹孃。
“唉,這事若非是那兩年輕人胡幹,咱們至於費這麼一番力氣嗎!?差點讓我們整個朱家都沒了!真是個禍害!”
朱富貴低頭笑笑,由著自己叔叔的叨叨。
他不敢說出口的是,他並不覺得這是壞事。
一來,村中無人傷亡,一些錢財上的損失,再攢攢總會有。
二來,他們也算真的見識到了鬼神之威,若有下次,也能讓人多謝警惕。
三來,這幾天來,村裡的一些懶漢都勤奮了起來,連常有的偷看婦人洗澡的事也沒了,大傢伙倒是比以往團結,下次與隔壁村爭河道的時候,也是一個好事。
“叔,我先走了。”
“行了,就知道你嫌我嘮叨,走吧走吧。”老人吧嗒根旱菸,衝著漢子揮揮手。
朱富貴到了朱仁厚家門口,還沒進去,就被看到的朱仁厚一把拉了過去,這異常的模樣,讓本心中有結的朱富貴難免多想,“這是怎滴?”
朱仁厚沒有立馬回覆,而是先叫來了姚玉,鄉下人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什麼內宅婦人不見外男的,都是些有錢人的把戲,姚玉也不扭捏,很快就上前來,先向朱富貴道了謝。
“這是?”
“富貴兄,這事兒還要你幫忙問問,我這婆娘自那之後,如今竟是水火不侵!也不知是壞是好啊,還勞煩兄去找天師之時幫忙問問。”
朱富貴聽罷,很是驚疑的打量著姚玉,“這……”。
姚玉手持燭臺,輕輕點亮,將袖口一挽,手腕直接放在那燃燒的燭火之上,卻面色如常,好似這火焰只是輕煙一般!
一滴滴燭淚落下,偏生女人沒有動靜,“就是這般,從前總會將人灼燒的火焰,如今我碰著只覺著異常的溫暖,甚至比冬日的被褥還令人安心,這只是小小的燭火,昨夜我也試過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