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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的燈光晃得人睜不開眼,震耳欲聾的聲音像是強盜一樣,不分青紅皂白的闖進人的耳朵裡。舞池裡扭動腰肢的男男女女貼在一起像極了向神明祈禱所要跳的祈福動作。
“談煙回來了。”
聽到這話周聞偏頭點菸的動作一頓,瞬間又恢復本來的動作,雙手攏著煙大拇指轉動砂輪,“咔噠”一聲火苗竄出,映亮了周聞半邊臉頰,深邃的眸子裡點上一點亮光。
周聞猛吸一口煙,煙氣順著喉管慢慢充斥整個肺,他把打火機往前邊的玻璃桌上一扔,背靠後座翹起二郎腿盯著舞池裡的一點,沒搭那句話,不知聽沒聽到。
今天是裴陸白攢的場,說這兒新開了個酒吧,想來逛逛,一起來的還有俞野。
周聞,裴陸白,俞野三個人是發小,整個海城都知道這仨天天形影不離,關係鐵到世界末日都要抱在一起。
一旁的俞野瞧了幾眼周聞的臉,碰了碰旁邊的裴陸白,抬了抬眉骨示意他看看周聞怎麼回事。
裴陸白咬著煙,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碰了碰周聞面前的杯子:“怎麼不說話啊?周聞。”
周聞斜睨他一眼依舊夾著根菸沒說話。
談煙回來了。
這五個字在他心裡過了幾遍,他才弄懂這句話什麼意思。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你也知道當年那些事鬧得有多大,想沒人知道她都難。”裴陸白不管周聞到底什麼意思,一股腦的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
“嗯。”周聞沒什麼表情,只淡淡的答了一句。
裴陸白看著周聞那張人畜無害,下海絕對頭牌的臉上沒有出現一絲表情裂縫,依舊像是個旁觀者一樣,“嘖,你到底什麼意思啊,跟你好好說話都不行了是吧?”
周聞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喉結上下滑動,在他身上莫名的性感:“沒什麼意思。”
裴陸白:“”
事情已經過去七年了,早已經物是人非,回來或者不回來其實都無所謂,他周聞依舊是這海城熾手可熱的一號人物。當初是,現在也是。
裴陸白剛想說些什麼,隔壁桌上突然發出酒瓶碰撞的聲音,惹得周圍的人全往那兒看。
裴陸白和俞野此時八卦的特性顯露出來,兩人齊刷刷的站起身來看隔壁。
兩人剛站起來看了沒幾眼一起發出驚訝的話語:“臥槽。”
周聞沒心思去管那些閒事,坐在位子上巋然不動。裴陸白戳了戳周聞的胳膊示意他,他沒搭理,裴陸白繼續戳,戳的他實在不耐煩了:“裴陸白,你幹什麼。”
“那他媽是談煙吧。”裴陸白嚥了口唾沫,繼續盯著眼前的那個女人。
周聞聽見這句話先是一僵,而後順著裴陸白的視線往隔壁卡座看。
隔壁卡座桌前站著一位紅裙長髮女人,身材出奇的好,前凸後翹,飽滿的胸脯把衣服撐的十分緊俏,似有幾分裸露。紅色緊身裙包裹著修長的身材,高開叉的設計把一雙美腿展現的淋漓盡致,女人把長髮撥到左邊肩膀上,耳朵上誇張的音符耳飾更添一份妖豔。
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可那麼篤定她就是談煙的標誌除了這幾個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那女人跟談煙一樣,左手臂膀傷有一朵似乎腐爛掉的玫瑰文身,那朵玫瑰底下是被菸頭燙傷留下的疤,讓玫瑰看起來像是腐爛掉一般。
女人端著酒杯跟眼前的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時不時的還笑幾聲,聲音大到旁邊幾桌都能聽到點兒聲音:“呦,李總,瞧您說的,我還不全指望著您嘛,以後常來。”
動作曖昧到極致。
周聞看著眼前的女人,和記憶裡的談煙似乎慢慢重迭起來,但怎麼都有重影。談煙比以前更有韻味,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