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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烏莓一連幾天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談煙,就像是看聊齋裡的稀奇妖怪一樣,談煙被她看的發毛,一度懷疑烏莓因為感冒是不是影響了眼神。
談煙一身黑白撞色的休閒服裝雙腿交迭,坐在射擊館的休息室沙發上閃躲著烏莓的眼神,可時間一長她實在是受不了了,“砰”的一聲,玻璃杯與玻璃桌面撞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談煙語氣裡帶著無奈:“你到底在打量什麼?都好幾天了,就那麼一回也不至於你那樣看我吧。”
烏莓同樣的姿勢坐在談煙的對面,笑的狡黠,紅唇微勾,貝齒顯露,懶洋洋的回道:“哎呀,也沒什麼,就是某人睡著後啊,人家在床前給你收拾東收拾西的,一不小心就瞧見了那些個痕跡。”
烏莓稍作停頓,接著又說:“嘖嘖嘖,比別人打一架受的傷還多呢,有這種人做老公,真叫人羨慕。”
談煙:“……”
這是什麼歪理?
談煙剛想說聲什麼,休息室的屋門便被開啟,高大的身影籠罩了半個房間,談煙止聲扭頭看向外,一眼便與那雙深邃冰冷的眼神對上,可就在對上的那一秒那雙冷血無情的眼睛頓時滿是溫柔。
是周聞。
他穿了一套休閒運動服,好巧不巧的與談煙那套相似,也是黑白撞色款式。身高腿長的走進屋內,周遭氣壓極低,眼神裡的淡漠,壓迫感十足。
看到談煙的那一秒深邃的眸子裡染上笑意,下顎線流暢英朗,一雙薄唇微勾,喉結上下滑動兩下,清冽的嗓音傳來:“羨慕什麼?我也給你介紹一個?”
烏莓站起身來,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笑呵呵的:“呦,今天是約好了要穿情侶裝嗎?”
談煙扶額不予搭理,她原本也以為周聞不會搭理這種低階玩笑,哪成想周聞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翹起二郎腿,哼笑:“實名夫妻,不是情侶。”
談煙這下更覺得兩人不正常了。
“什麼夫妻,我跟你……”只是炮友關係。
話沒說完,俞野從外面進來打斷談煙的話,大聲招呼著:“嘖,我說怎麼找不著你們幾個啊,都在這兒坐著呢,趕緊出來啊,約你們出來玩兒就在這兒坐著啊,也太沒勁了吧。”
話說著大步走進來拍了怕周聞的肩膀,“趕緊走趕緊走,快點兒快點兒。”
“我都給你們找好屋子了,我在那兒等你們啊。”俞野實在等不及幾個人,邊往外走邊回頭喊著。
俞野為了辦這個射擊館下了很大功夫,為了讓他爸給他弄這個,他自願一個月不出家門和周聞幾個人鬼混,天天在家陪他媽禮佛,還得天天哄他爸高興,現在辦起來了急忙把幾個朋友請過來暖場子。
幾人也不欲多待,跟著周聞去了射擊房。
俞野辦的射擊館有射槍和射箭兩個專案,今天幾個人就是圖一高興就玩兒起了射箭。
幾人剛走到射擊房,俞野已經射了幾箭,成績還算不錯,俞野扛起弓箭正欲跟周聞顯擺顯擺,哪成想周聞先發制人,拿起弓箭對著俞野拉緊弦,“老子省級比賽金牌。”
俞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抱著弓,半張著嘴哼哼唧唧的說:“是,你牛逼,也不知道是誰曾經一年除了射箭什麼也不玩兒,跟瘋了一樣。”
周聞往俞野身上扔了一條繩子,笑罵幾聲:“你他媽少說幾句會死啊。”
談煙在一旁拿起一隻箭,蔥白的指尖摩挲著烏黑的箭頭,聞言一愣,眉頭微蹙,雪白細嫩的手指被壓出一道紅印子,嘴唇緊抿著想到些不好的事情來。
一旁的烏莓試著弓箭,無意間聽到了八卦來了興致,緊忙連問:“沒想到啊周聞,你還有那麼長情的時候?”
周聞嘴角上翹,點點頭,沒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