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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談煙一直在陪烏莓逛海城的景點,偶爾約上駱夏,三人一起去逛街喝下午茶。
段林有意識地避著幾人,畢竟是幫他的忙。周聞的公司也漸漸忙起來,除了偶爾發訊息問談煙有沒有吃飯,有沒有睡覺外,也沒空來見她。
彷彿不久前的鬧劇是憑空想象出來的。
日子過得順遂,但轉眼到了十月底。
雖然海城名字裡有個“海”字,但海城卻一片海都沒有,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北方城市,而今年也出奇的冷的早。
烏莓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端起手裡的咖啡抿了一小口,擦了擦鼻子,悶聲說道:“海城天氣怎麼那麼奇怪,說變就變。”
南方人來北方後水土不服在這一刻顯現出來,烏莓瘋玩兒了一個月後有些上火,接著就感冒了。
烏莓沒化妝,臉色是有些憔悴。
談煙從桌子上又重新抽了幾張紙遞給她,嘴角扯出一點笑:“哎呀,你又不常住,不打緊的。”
烏莓把紙團了團扔進腳邊的垃圾桶,“那你打算常住?”
談煙遞到嘴邊的咖啡停住,捏著手柄的手指不自覺的蜷了蜷,又把杯子放到桌面上,杯底與桌面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一句話,攪亂了談煙。
烏莓知道自己話說的有些不對,剛想找補說些什麼,就被談煙打斷。
談煙盯著窗外樹枝上的飛鳥,像是回答了這個問題:“你說腳上有一根線的飛鳥,能飛多遠?”
烏莓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她無非就是擔心祁瀾江找到她,再把她帶回去罷了。
如今談煙雖然說已經逃了出來,可那枚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到時候會有多少人被帶進來,烏莓不知道,談煙更不知道,更何況談煙現在那個白眼狼的爹還不知道現在在哪兒藏著。
可話雖如此,烏莓還是讓談煙面對現實,她說:“可煙煙,這是一個你遲早要面對的現實,更何況周聞已經知道了。”
周聞的糾纏,談煙的坦白,這無形是把這個問題即將推到白熱化的階段,再晚些談煙恐怕沒那麼多機會去想這些了。
談煙又何曾不知道這些,可一切都是未知數,談煙不敢隨便決定一件事情,原本她的人生就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
談煙低頭自嘲般笑笑,“我和段林的事情還沒說個清楚,當初我答應段林說他什麼時候覺得用不到我我就什麼時候走,現在他還沒說,我也不能先開口啊。”
烏莓欲言又止,瞪著談煙,又搖搖頭,無奈的說了一句:“你要是那麼聽我的話就好了。”
華燈初上,兩人吃過晚飯,因著烏莓感冒,兩人早早躺下休息。
臥室裡只留了一盞小夜燈供夜間照明,窗簾被晚風吹得飄動,偶爾有汽笛聲在狹小的窗縫中溜進來擾人睡意。
又一陣笛聲響起,談煙被驚醒,她扭頭看了看旁邊的烏莓,沒什麼動靜。
她翻過一個身,或許只有她失眠。
談煙剛閉上眼,枕頭底下的手機“嗡嗡”聲透過厚厚的棉料傳進談煙的耳朵。
談煙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周聞。
周聞:【睡了嗎?】
談煙剛想回一句你在擾民,抬眼看到手機顯示的時間是九點三十分,隨即又把打好的字刪掉,重新輸入一句話
【怎麼?有事?】
“嗡嗡”手機震動的聲音或許有些大,烏莓翻了個身,她往後看了一眼烏莓,把手機調成靜音。
周聞:【想見你】
ty:【沒空,我要睡了】
周聞:【睡那麼早?】
ty:【嗯】
隔了一會兒,談煙以為周聞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