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偌大的房間裡,烏莓坐在沙發上衝著段林吼道:“你別以為談煙任人擺佈,你還想怎樣,談煙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想讓她親口告訴你那個妹妹說你哥段林喜歡你,你快答應他嗎?”
“我沒有。”段林坐在另一端低聲回答。
“段林,你對談煙是有恩,要不是因為你單憑我自己談煙也不可能從那兒逃出來,當初你讓她來海城我就不同意,她好不容易想忘了周聞,你現在倒好,眼巴巴的看著周聞接近她,你想讓她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啊。”烏莓聲音漸漸低啞,帶著低泣。
屋子裡邊靜默片刻,周聞像一座雕像般矗立不動,只有懷裡那人肩膀在顫抖,帶著碎髮磨在周聞側臉。
段林喜歡駱夏?談煙是陪他演戲的?逃出來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她想忘了我?
“烏莓,我沒那麼想,你誤會了。”段林在為自己辯白。
“煙煙已經那麼難過了,你還想讓她再陷下去一次嗎?”烏莓哭著說道:“她本來跟周聞有個好結果的,以前怪她爸,現在呢?怪你嗎?”
談煙雙手抓著周聞的衣領,早已淚流滿面,她無聲的搖著頭祈求著烏莓不要再說了,求她不要再說了。
可沒人會聽到她的祈求,沒人懂得她內心深處最脆弱的一面,沒人會明白此時她有多麼的難堪。
就像是帶了花的鏡子,有人把那朵花摘了下來,鏡子原本破碎的樣子露出來,玻璃尖扎進人的血肉,抵住骨頭慢慢往下鑽,不顧那人是否承受得住。
周聞聽不懂烏莓在說什麼,他現在只記得他和談煙會有個好結果,可是現在那個果子好像腐爛發黴再也不復存在。
心裡像是針扎的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談煙無聲的哭泣著,眼淚浸溼周聞的肩頭接觸到了他的面板。
樓下的熱鬧喧囂再也不屬於兩人,周圍像是有玻璃罩一般,將兩人裝在一起,稀薄的空氣只能使兩人共存。
周聞抱她的手又緊了幾分,他不知道他家姑娘經歷過什麼,他只知道他家姑娘現在很難過。
周聞啞聲說:“不哭了,好不好?煙煙。”
談煙聞言哭的更兇,周聞的五臟六腑被攪得生疼,除了能擁抱談煙外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談煙哭泣著抬臉親在了周聞下巴上,而後又夠到周聞的嘴,親了上去。
周聞就站在那兒讓她親,絲毫不給回應,唇瓣分離,談煙問:“阿聞,你不想親親我嗎?”
一句話,周聞不再有所顧忌,剩下的話他也不想繼續在聽,他想讓談煙講給她聽,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周聞親上去的那瞬間,在兜裡掏出手機砸在裴陸白身上,二人的默契自是不用多說。
周聞讓他倆去守樓梯口。
淚水混合著津液在一起攪著,談煙雙手搭上週聞的前襟,拼命地將他扯向自己,她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幕天席地裡的一棵草,也像是水裡的浮萍,無所依靠。
只有拼命地抓住眼前的東西,她才心安。
兩人之間親的很兇,談煙打著哭隔還要親,周聞摸不清她的情緒,只能依著她。
等談煙親夠了,屋子裡也再沒一點兒聲響。
談煙大口呼吸著,似是害羞她把臉藏在周聞頸窩,熱氣噴在周聞脖頸上的青筋上,血管裡血液的溫度都好像升高了幾度。
她囁喏道:“阿聞,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