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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談煙幾乎是逃出煙雲齋,周聞像是給她考慮的時間並沒有攔她,她不知道周聞是出自什麼心理才說出那些話。
那句話也未免太過於卑微,太過於輕賤自己,談煙覺得這根本不是周聞可以說出來的話。
可事實是周聞放下自尊,伏低做小不惜說出自己做第三者的話,只要談煙能在他身邊。
一連幾天周聞和談煙都沒有交集,唯一碰面的機會是去“耳門”,談煙自吧檯遙望周聞的卡座,目光交合之處,周聞會獨自舉杯朝她敬酒,不管談煙如何。
談煙坐在無人處常常想,七年周聞是不是也是這麼過來的。
這天談煙剛剛去到店裡,烏莓就打來電話說自己有事,可能要晚幾天去海城陪她,談煙知道烏莓忙只囑咐幾句好好照顧自己,便沒再說。
汽水蓋開啟的一瞬間氣泡爭先恐後湧出瓶口,濺了談煙滿手,談煙扯了一張紙漫不經心的擦拭著。
這半個月發生的事情像一團亂麻一般擠在談煙的腦子裡,她不知道當初來海城幫段林這個忙到底是對還是錯,短短半個月談煙像是度過一年的光陰。
“煙姐。”劉峰出聲打斷了談煙的思緒,他一隻手把著門把手站在門邊往裡看著談煙,“那個,周總又充了150萬,然後他讓我幫忙帶句話。”
談煙把紙扔進垃圾桶,聽到這句話腦子開始疼了:“什麼話?”
劉峰小心翼翼的說:“周總說你能不能快點兒想,他憋了好幾天快憋不住了。”
談煙滿臉問號,憋不住?你憋不住去找別人啊,問我幹什麼!
劉峰看談煙疑惑的樣子,接著說:“他還說你別誤會,他裝不下去了,他沒裝過那麼正經。”
談煙:“……”
我就說這人怎麼這次那麼君子,原來是裝的。
酒吧燈光閃爍,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倒,周聞不眨眼的灌下去好幾杯,一旁的俞野和裴陸白仰躺在沙發上,領帶歪歪斜斜的掛在脖頸處,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俞野捂著額頭說:“我說周聞,這酒再好喝也不能天天喝吧,我真怕我酒精中毒。”
裴陸白沒等俞野說完就接著說:“我的周大少爺,你追愛我們沒必要搭上命吧?這幾天公司天天開會,我每天回去都滿身酒氣,我爹快打死我了。”
周聞沒搭理那倆人,他不知道那個叫劉峰的把話帶到沒有,談煙要是再沒什麼表示,他真的會用強的了。
裴陸白看著那位大少爺,腹誹道:周家人個個冷漠無情,怎麼到周聞這兒就成了大情種了,白白搭上七年還不夠,現在還要來。
他剛起身想勸周聞回去,就看見周聞手裡的酒杯“砰”的一聲砸在了茶几上,猛地站起來,雙手握拳,手背青筋暴起,滿眼赤紅死盯著樓梯口,裴陸白順著周聞的目光看過去,心裡一沉,糟了。
只見談煙滿臉歡喜挽著一個女人的胳膊正上樓,因著女人背對幾人只能瞧見一個高挑的背影,而旁邊的那人死了化成灰他們幾個人都認識,是段林。
玩兒3p?!談煙真敢啊。
周聞緊咬著後槽牙,盯著那三個人的身影直至消失在樓梯口。
周聞心裡冷笑,原來她心裡的三人行是這樣的三人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