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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裡,點點星光透過窗簾墜在半空,月亮躲進了雲層裡。
談煙夢到了和周聞的第一次見面。
那天晚上談煙照常在酒吧裡做著兼職,談煙向來是只陪酒不陪睡,可那天卻遇見了一個難纏的主。
一上班談煙便被人點了去,是一箇中年男子。昏暗的包廂裡林林總總十幾號人,個個懷裡摟著小姐,談煙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站在原地不為所動。在晃神之際被別人拽住了胳膊,跌坐到了那人的大腿上,儘管心裡再怎樣,談煙知道這是她的工作,依舊笑臉迎人。
可酒過叄巡之後談煙發現那人開始動手動腳,往常也不是沒有過,可今天這個實在是太過大膽,談煙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一把抓住抓住往她衣服裡鑽的那隻手:“先生自重。”
男人挑眉看了談煙一眼,譏笑道:“這時候就用不著跟我推諉了吧,出來賣的沒必要太清高。”
男人的力氣太大了,談煙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談煙一邊推著趴到自己身上的男人,一邊叫喊著,可是沒有一句回應,人人都像往常一樣喝酒把妹,只當是遇見了一位稍微烈了點兒的主。
談煙身上的白襯衫紐扣被拽到了幾顆,黑色胸衣下的胸脯白的有些晃眼,身下的百褶裙也被推至腰際,叄角區裸露在空氣中。談煙幾經推搡不敵,慌亂之間摸到了桌臺上的酒杯,談煙撈起酒杯朝男人頭上用力砸下去。
“啊!”男人被砸的有些懵,好一會兒才捂著頭從談煙身上起來。
談煙渾身發抖,眼神裡滿是恐懼,她雙腳胡亂的登著往後退著。男人把手從頭上拿下來,儘管房間昏暗不明,但依然可以看到血紅的顏色在手掌心,額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流下。
男人啐了口唾沫,“夠勁兒啊,今天。”說著便伸胳膊把談煙要拉回來。
談煙朝著男人又是一下,砸完之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起身就往外跑,膝蓋磕到桌角都沒感覺到。
等屋裡人反應過來時談煙已經跑出屋外,男人反應過來後往屋外追去,“草他媽的。”
談煙急慌慌的跑下樓梯,連衣服都來不及整理,穿過滿人的舞池,不顧一切的往前跑,她知道被逮到的後果。繚亂的人群,震耳欲聾的音樂全被她甩在身後,她像一隻被老虎追逐的羔羊,為了活命拼命奔跑,只為了虎口脫險,身旁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操你媽的,站住!”
酒吧裡的人暫緩動作,像是鬥獸場上的觀眾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看著兩隻動物在場上拼命廝殺,內心只有看見血腥場面的興奮,沒有一點憐惜之情。他們搖旗吶喊害怕這場角逐潦草收場沒辦法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談煙跑到門口拉開厚重的隔音門,攸的撞進一個寬厚的胸膛,來人被她撞得往後退了幾步,還不忘護住身前的女孩兒。
談煙瞬時脫力,癱軟在那人的懷抱裡,一旁有道男聲響起來:“哎,臥槽,還沒進去就有投懷送抱的,阿聞今天桃花運著實不錯啊。”
談煙窩在他的懷裡聽到頭頂傳來聲響,男人的聲音有著少年般的清澈,卻又像冰雪覆蓋後的雪松孤傲清冷:“這桃花給你你要嗎?”
後來兩人談及到第一次見面,談煙問他要不要把桃花給裴陸白,周聞說就算裴陸白把整個裴家給他,他都不會給。
談煙抓著他的胳膊抬起頭,看清他的長相。清瘦高挑,周身帶著冷,黑髮黑眸,丹鳳眼微微上挑,看誰都深情,挺鼻薄唇卻又一副薄情樣。
談煙穿著粗氣,黑色胸衣隨著動作一上一下,周聞自上而下睥睨,一眼便著了迷。
女孩兒畫著淡妝,狐狸眼勾人的帶著水汽,一舉一動風情萬般,不知經歷了什麼身上的襯衫被扯下來大半,同齡人中,身材算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