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那按你這樣說,你現在去哪兒都有那麼多人跟著你?”烏莓吸了一口吸管,冰的不得了的楊枝甘露順著透明的管子進到嘴裡,抬手指了指周圍坐滿的人。
午後的陽光有些暖人,眼光透過玻璃打在人身上,將一切寒冷驅逐,飲品店裡靠窗的位子裡坐滿了保鏢,而談煙和烏莓兩個人就坐在人群的中心。
談煙輕咬著吸管,點點頭回答了烏莓。
“我靠,周聞這人比祁瀾江那個老東西還變態。”烏莓把手裡的飲品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義憤填膺的繼續說:“那你去哪兒豈不是都有人跟他彙報,一點兒小秘密都沒有了。”
烏莓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最後幾個字還夾雜著著些許委屈。
談煙囁嚅半天,最後無奈地指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誰:“烏莓,這件事最後成這樣,你和周聞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我,我那不是擔心你嗎?”烏莓挺直腰背反駁談煙,而後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小聲嘀咕:“那也不全怪我啊,這是海城啊,這又不是我家,周聞都把槍抵在我腦門上了我能怎麼辦。”
談煙:“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吖,我一猜你就捨不得怪我。”烏莓喜笑顏開的挪到談煙身邊摟住談煙的胳膊晃了幾晃:“我跟你說,周聞那天太嚇人了,那臉拉得老長了,看誰都想來一槍。”
正說著,店門口那邊有聲響傳來,談煙兩人抬眼直直地看過去,只見叄男兩女站在店門口破口大罵:“別給我搞這一套,店裡就那麼幾個人憑什麼不讓進啊,小心我投訴你。”
服務員連忙解釋:“小姐,真不好意思,可是今天的確是有人包場了,所以我們不接待外客了。”
那女的還要在說些什麼,轉眼間就瞧見在眾人中央坐著的談煙:“呦,我當時誰呢,原來是談煙啊。”
女人轉過身來,兩人才看清那人的長相,是宋薇。
烏莓低罵一聲:“草,怎麼在哪兒都能遇見她,見鬼了。”
談煙還未開口說話,宋薇急行至跟前,雙手抱在胸前,囂張跋扈道:“怎麼?怕看見誰啊,只敢在沒人的地方出現。”
烏莓眼底閃過一抹冷色,狠厲立即充斥著周身,她剛想站起身來就被談煙一把按住,烏莓轉臉看著談煙,心裡有一萬匹馬奔騰,她實在是不理解談煙,都這樣了就任人欺負嗎?
周圍坐著的保鏢也在這時齊刷刷的站起身,形成一堵人牆,將所有人圍在中間,沒半點兒縫隙,任何人都不能逃脫。
宋薇身後的幾個人揚聲呵斥道:“怎麼?難不成還想動手,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幾個都是誰家的。”
談煙使勁按住烏莓那條胳膊,示意保鏢們坐下,她面色冷峻,語調平緩沒帶半分感情,像是審訊犯人一般:“祁瀾江找你了吧。”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她像是篤定了這句話背後的事實不是猜忌而是現實。
烏莓瞪大雙眼看著談煙,眉眼間還帶著些疑惑,此時不管是其他人還是她都沒想到談煙會說出這句話。
在談煙說出這句話後,宋薇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就像平靜無浪的海面被投進巨石,一時之間驚濤駭浪,她背後佈滿冷汗,語調都帶著心虛和驚慌:“你,你怎麼知道。”
談煙沒理她那句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宋薇,雖然我和你的交際除了針鋒相對之外再沒其他,但我自詡還是瞭解你。你其實跟其他富家小姐沒什麼不同,你之所以每次見我都要這樣,無非就是我一個普通人入了你們那個圈子裡數一數二的公子哥的眼,你其實不喜歡周聞,你誰都不喜歡,你只是不甘心罷了。”
宋薇雙手握拳垂在身側,嘴巴張了張還沒說出一個字就被談煙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