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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談煙腦子一熱提了結婚之後,周聞就像是瘋魔了一般,每天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都會在家拉著她去周母那兒商量事宜。
商量過來商量過去,被談煙的一句話全盤否定。
“為什麼?!”周聞實在是不理解談煙的想法,臨睡前死活都要問清楚不想大辦的緣由。
談煙坐在床邊擦著頭髮,她指了指被周聞扔在地上撕的亂七八糟的睡衣,開口道:“扔垃圾桶吧。”
周聞很聽話的收拾好屋子後,爬上床將談煙摟在懷裡,接著說:“不要以為剛才你色誘我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談煙本來都快累的睡死過去,可看著周聞那鍥而不捨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她圈住周聞的脖頸:“阿聞,我沒母親。”
周聞不以為意,“那又怎麼了?”
談煙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將臉埋在他的胸膛,甕聲甕氣道:“我還有個坐牢的爹。”
周聞一下反應過來。
原來不是談煙不願意,而是怕有人會對他甚至整個周家說三道四。
周聞心疼極了,態度放得極低將人摟在懷裡,揉著她的後腦微溼的長髮:“煙煙,沒必要的,沒誰會在乎。”
談煙搖搖頭,小聲反駁道:“不行。”
周聞有些賭氣,可也不會對著談煙發脾氣,他有些氣悶:“煙煙,我喜歡的是你,愛的是你,要娶的也是你。”
他親了親談煙的側臉,繼續:“這不管其他任何人的事,只要你願意嫁給我。”
談煙在他懷裡撇下嘴角,將眼淚逼回眼眶:“我願意,但我不想這樣。”
周聞認命的嘆口氣,說道:“那我明天去跟爸媽說,同意就算,不同意就按我說的來。”
他親了親談煙的嘴唇,薄唇微微碰觸,靈魂都在共鳴一般,談煙因為一個吻打顫,而後緩聲說道:“別不開心了。”
第二天早上幾個人剛坐上飯桌,周聞就開始了關於今日份的結婚建議。
“爸媽,我覺得我們的婚禮沒必要辦的特別大,就請幾個比較重要的賓客就行了。”周聞給周父續了杯茶道。
周風坐在周聞對面雙手撐在桌子上抵著下巴,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周聞,聞言一挑眉,適時的插嘴道:“周聞,這是咱們周家小輩的第一場婚禮。”
周聞把茶壺放到桌子上,把茶杯遞到周父跟前,點點頭不可置否:“我知道啊,怎麼了?”
周風拿起一根油條咬了一口,漫不經心道:“咱們家是沒錢嗎?”他把油條放進盤子裡,拿溼毛巾擦了擦手,瞥了一眼坐在周聞旁邊的談煙,“還是說,你覺得咱們家就只有幾桌人?”
談煙抬眸與周風對視,她其實很喜歡周風的做派,在外極其護短,在自家裡便是什麼話都可以說,不用多顧慮。
周風話音剛落,周聞在那旁就要開口說話,談煙按住周聞的手臂,搶在周聞前頭,開了口:“大哥,是我這麼想的,我想著就是一個儀式而已,也沒必要太鋪張浪費。”
周風抿了口茶,放下時杯底與桌面磕碰出微微聲響,雙眸帶著令人牴觸的冷光,似是想到了什麼。
他開口便帶上了幾分冷意:“放開一些,沒必要戰戰兢兢,周家沒人敢多議論。”
周風言外之意任桌上的誰都能聽得明白:周家不需要有任何收斂,以前是,現在也是,做任何事都不需要有顧慮。
周父好半晌沒出聲,此時他微微抖著手裡拿著的報紙,目不斜視的看著今天晨報上的新聞。
周父聲音如同洪鐘一般,振聾發聵,語調不怒自威,壓迫感十足:“談煙啊,想要什麼樣的跟周聞說,國內的不想看就去國外,再挑一挑自己喜歡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