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我……」元嘉聽李博望還要幫她追求王嘉，就覺得有些吃驚。
李博望皺眉，敲了一記元嘉的腦門兒：「你在想什麼呢？《越人歌》裡面船伕都能向王子傾訴衷腸，為什麼你不能追求王嘉？不要想得太多了……我覺得王嘉也不像是心裡沒你……」
「真的嗎？你是這樣看的嗎？」元嘉就像是找到了組織一樣的握著李博望的手。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在單戀的，暗戀王嘉其實是一件挺辛苦的事，憋在心裡一點不敢透露，又要擔心她是不是會離自己而去，就像怎麼抓也抓不住的風一樣。
王嘉優秀，元嘉也知道自己不是不優秀的。可她走了一條學術的道路，相比起王嘉出書，會獲得全世界的喜愛不一樣，元嘉知道自己選擇的道路以後的職業會讓她的名氣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王嘉，這樣彷彿就拉開了更多的差距……她的優秀似乎就是不夠優秀，這讓她難免感覺到壓力，變得自我懷疑起來。
李博望道：「當然了，我可不認為付寧要是能讓王嘉下定決心分開之後還能成功挽回她。這次失敗的告白之後，付寧更不會有機會了。」
王嘉可不是那種即使是一個拒絕的告白還能記住一輩子的人，所以付寧是註定被她遺忘的存在。不論這個人日後是不是能成為全球著名的球王，獲得足球上最無可匹敵的榮耀，付寧都不會在王嘉的心上留下任何曖昧的痕跡。
最多就停留在普通朋友的地步，絕不可能再進一步。
但元嘉就不一樣了。
李博望是覺得王嘉對元嘉的態度不像是普通朋友，可又不會像是戀人。反倒像是無法定位元嘉，只能越處關係越模糊，親密得彷彿就是一體兩面，有時又會覺得她們很遠。但那種若有似無的聯絡就在那裡，想忽視都做不到。
她們之間的那點情愫，在李博望看來就和山與雲之間的那點縹緲聯絡是一樣的。
山就在那裡，雲就在那裡，雲煙從山出，繞於半山腰，明明白白，卻又朦朦朧朧。在又不在，看得見摸不著，玄之又玄。
所以李博望才會猜測王嘉並不是對元嘉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的，如果沒有，她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或許會更客氣點。
王嘉從自己房間裡出來的時候，葛青也是恰好回來了。
他這兩天完全忘記自己應該帶著王嘉到處走走了，不過王嘉說自己已經有了一點素材和靈感，葛青也就不愧疚自己的這點稍微的「不負責」了。
他是看出王嘉有點心情不好，不過他把給王嘉帶的吃食都放一邊，轉而與王嘉興奮地說起了這兩天他和李雪澄兩個人湊一堆的時候說了些什麼，帶著王嘉一起瘋。
王嘉原本是累得邊走神邊聽的，但不知不覺地，她的的思緒就都跟著葛青一起走了，完全沒想起自己生氣的事。還能興奮地和葛青一起探討，她已經徹底沉浸在了葛青的敘述之中。
兩人一起說了大半宿，等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葛青看著一邊冷透了的食物，問道：「小嘉，你吃過晚飯了嗎？要不我去給你熱一熱？」
「沒有，老師先去洗把臉休息一會兒。我去熱，一會兒就能吃了。」王嘉也知道葛青是沒吃，所以沒說自己到底吃沒吃。
她就算是吃了，葛青要吃的時候也得是拉著她一起吃的。
葛青也不推辭，自己去洗手洗臉去了。和李雪澄在書房了討論了很久，還去外面的圖書館裡面又說了很久，他確實還是有點累。
等王嘉熱好出來的時候，葛青還精神地在本子上寫一些什麼東西。看她來了，也就把本子和筆放在一邊，和王嘉一起吃真·晚飯了。
「誒，小嘉，你一出來那臉黑的，你生什麼氣呢？」葛青把自己要說的都說完了，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