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而是一路跟隨協助排程的人類商會。從某種意義來說,正在聚居地作客的那些商人在非本職工作上的表現,可以用優秀來形容了。
但他們從中得到的利益不算太大,他們是對獸人加價了,但長途調配糧食本就是艱苦的事,獸人帝國對人類也不算友好,他們需要冒著不小的風險。這不是政治行為,而是商會的一次投資,連會長都出動了,只能說明除了合理合法的報酬,他們還有其他的豐厚到能夠讓他們這麼冒險的收益。
“‘血獸之源’是謝爾蓋勳爵在鍊金術一項上的驚人創造,就其產生的過程及其效果而言,已經不能稱之為藥劑,而是一種造物了。原料是被炮製的鮮血與極致的痛苦,使用方式是內服,使用者無一例外蛻變為毫無理智的狂暴生物,無懼受傷與死亡,只有切斷頭部才能完全消滅。配方至今已經經過三次改良,最初一枚‘血獸之源’需要三十名健康男性才能產生,威力驚人,只是產出成本過高,經過兩次改良,‘原料’的投入已經降至三人,產出的成功率也有所提高,謝爾蓋勳爵正在準備進行第四次改良。”維爾絲緩緩地說道,“所以他的材料不夠了。”
科爾森沒有說話。
“在此之前,他已經控制了西斯公國與獸人帝國之間的那塊飛地,雖然貧瘠困苦,長久生活於此的也有兩萬多人。”維爾絲說,“但包括領主在內,至少在半年之前,他們就被‘消耗殆盡’。”
她抬頭看向金髮的貴族騎士,後者對上她的目光,並沒有逃避。
深綠和灰藍色的兩雙眼睛對視著,雙方都是擁有堅定意志的人,審訊室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連記錄員都停下了筆。
“科爾森閣下,您似乎並不在意這次失敗。”維爾絲說,她沒有問他是否對此感到良心不安,那對已經發生的事沒有什麼意義,無論原因是什麼,他們都把事情做了。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勝利。”科爾森回答。
“即使結果有可能是您的死亡?”
“如果這就是我的結局,我也只能接受它了。”科爾森說。
他不認為自己會死,至少不是死在這裡。維爾絲想,他想的沒錯,術師確實不會殺他。
“女士,您似乎並不是來審問我,”科爾森說,“而只是來證實答案的。”
“是的。”維爾絲沒有否認。
“我也想尋求某些問題的答案。”科爾森說,“所以,在這裡我再請求一次,我能否一見遠東術師?”
回到囚室的科爾森有氣無力地爬到了床上,正在自己跟自己玩牌的異瞳法師一直盯著他,站起來扒在他的床沿問道:“怎麼了?他們對你嚴刑拷打了?”
“她的胸是真的。”科爾森仰面看著天花板說。
“什麼?”異瞳法師詫異道。
“走的時候我撞了一下,她的胸是真材實料。”科爾森說,“但卡爾金男爵只有一個十幾歲就病死的叫做‘維爾斯’的私生子,如果她就是那個本該死去的少年,那‘他’是怎麼變成女人的?”
異瞳法師好不容易直到他說的是怎麼一回事,作為一名法師,他幾經考慮之後才說道:“這……大概也是一種天賦吧。”
“天賦……”科爾森喃喃道,“我要求見遠東術師,她答應為我轉達這個請求。”
“你認為這次會順利嗎?”異瞳法師問。
“我已經習慣失望了。”科爾森說。
“如果見到了呢?”異瞳法師問。
“那就希望他像他們所說的一樣,是個淵博,全能,優雅,溫柔,十全十美毫無破綻,令人讚歎的人物了。”科爾森說。
“我也希望如此,但你認為可能嗎?”
“要對未來充滿希望,不然現在該怎麼過呢?”科爾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