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這些部落承認了我們的地位,就要求我們盡應盡的義務,為他們調停紛爭,分配利益。”
“……哦。”塔克拉說。
雲深又笑了起來,“而且對斯卡族長提出的方案,他們不算很滿意。”
塔克拉又精神了起來,“派人去揍他們?”
“當然不能這麼做。”雲深說,“斯卡族長最後給了他們三種解決的方式,讓最能代表這些部落意見的六個人來給這三種方式各自……嗯,打分,統計之後,分數最高的方案就成為一種總體上更容易接受的結果。又經過一些‘討論’……關於細節還有很多需要討論的地方,所以他們暫時住了下來。”
塔克拉:“……”
然後他說:“這是誰搞出來的玩意?”
“天瀾。”雲深說。
塔克拉頓時一臉冷漠。
雲深笑道:“好吧,我們先把它放在一邊。實際上不止這件事,我們都知道,和我們交易的部落,有幾個在回程路上受到了其他部落的襲擊,同時因為需求和經濟能力的矛盾,最主要是武器升級之後,一些部落間的矛盾並沒有因此減輕反而加重,還有一些以部落名義前來購買商品,實際是分配到一些‘流浪獸人’手中的情況……如此種種,就在一些地區產生了一種需要。”
塔克拉依舊一臉冷漠,“想讓我們當打手?”
雲深微微一笑。
“他們是見到了好處。”塔克拉懶洋洋地說,“把那些破小部落串起來的路都走了三遍,多虧伯斯那傢伙開的好頭,他們知道最兇的是誰。”
“成立一支巡邏治安隊是必然的,這支隊伍的具體組織相信大家也能準備好。”雲深說,“不過,有一件事。”
塔克拉看著他。
“我們可以把人放出去,無論起因是什麼,在外界看來,巡邏的範圍就是我們的控制範圍。”雲深說,“同樣的,巡邏治安隊的所作所為也代表著我們的態度,所以,在經歷必然的戰鬥之前,由一個問題必須確定一個毫不動搖的答案——那些將被選中而要暫時離開大集體的戰士們,究竟是為了什麼去戰鬥?確定了這一點,才能掌握行動的力度。”
“一切戰爭的目的都是利益。”
一個蒼老的男人說了上面這句話,得到了一部分讚賞的眼光,一部分不耐煩,一部分鄙夷的斜視。但這個穿著不合身的華麗衣袍的人類對這些目光並不在意,他熱切的眼神全部給了端坐寶座之上的那名臉色漆黑的虎族獸人,頭戴皇冠的獸人一手支在嵌滿寶石的扶手抵著腦袋,冷冷地看著他。
這是一座即使熱夏也顯得空闊冰涼的大殿,眾多身著袍服的獸人齊聚此處,無一不是有身份地位或者力量之人,對普通人類來說,被這群半開化的野蠻人所包圍,在種種逼人視線和腥臊體味的籠罩下,每一刻都是莫大考驗,而身居皇位之人的形象,即使在蠻族之中也可怖異常。那名除了頸飾和手腕腳腕上的白銀寬圈之外幾乎赤裸的獸人身形極為巨大,肩頸部位,手臂和大腿的肌肉如同岩石結塊,他不僅臉是黑色的,毛髮和面板也被染成了黑褐色,不是為了彰顯威武,而是藥物和術法雙重作用的結果,薩滿苦修院的秘術已經多年不曾動用,在連續死了九個優質奴隸之後,被種種失敗打擊得近乎瘋狂的新任獸皇將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投了下去。
他成功了,不僅擁有了力量,還保持了相對清醒的頭腦。
而他的瘋狂不僅折服了苦修院的薩滿,獲得了帝都的眾多元老的承認,也挽救了他的部落,現在又有一個人類為他神魂顛倒。即使在很多獸人眼中,這是一個集中了人類眾多可鄙之處,以搖動口舌為業,不可信任的外族人,但這已經是他們近期能夠找出來的最接近“智者”的人物。就像這個乾柴柴的老傢伙即使仰視也不能完全掩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