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他們還有更強的人,證明就是這些人類經過明顯的嚴格訓練,他們的師傅是否也來到了此地獸人們不得而知,畢竟撒謝爾土地上的人類太多了,多到他們都快要習慣了。在一個身著灰衣的褐發男人走過大廳的時候,路上的獸人最多隻是看了他兩眼。
有人的地方就有群體,撒謝爾的狼人沒有和這些外族獸人一樣住在這棟建築裡,他們聚集的地方也隱隱和其他人相隔,在這裡,曼德受到了比剛才多得多的歡迎,他們早已熟悉這名掌握著人數眾多的工匠隊伍的人類,他也自然而然地在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
莫納斜眼看他。
曼德自己拿出了杯子,還有一小罐酒,然後才有些驚異地對他說:“哦,難道你還在介意我那毫無疑義的頭名?”
“我不和你說話。”莫納說。
“但你並不拒絕我的酒,對不對?”曼德說。
莫納板著臉向他伸出手。在他們喝酒的時候,對面的伯斯問:“那邊的比賽也結束了?”
“當然。”曼德說,“開始得比這邊遲得多,但也簡單得多。無論哪一邊,所有的運動,實際上比較的都是人狩獵和殺死獵物的能力……”他笑了一下,“只是我們現在可以更復雜,但也更有效一些。”
“我也很想要一支‘槍’。”莫納說,他盯著曼德。
曼德好奇地看著似乎忘記了自己說過什麼的少年狼人,悶笑了一下,他攤手,“抱歉,我也沒有。”
“但是你的地位很高,比很多人都高。”莫納說。
“和地位無關。”曼德說,“我和我的職責都不需要殺人,所以我不能有。”
莫納皺著眉,緩慢地思考著他的話,伯斯拿起那罐酒聞了一下,然後無語地放下,曼德說:“其實這算不上烈吧?”
“但你一定需要保護自己。”莫納說。
“那是另一部分人的職責。”曼德說。
“這並沒有衝突。”莫納說,雖然這名年輕的百夫長已經有些醉了,他的思維還沒有被完全麻痺,“你……不應該依賴他人,任何一個好的獵人,都應該時刻注意周圍的危險。”
“是的,你說得十分正確。”曼德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莫納高高興興地喝了下去。
然後曼德繼續和伯斯談論聚居地軍營那邊的競賽。炮兵隊伍在之前的戰爭中消耗了不少彈藥,並且遭受了唯一的人員損失,他們的比賽並不熱鬧,主要比較的是實範操作;前來慕撒大會的隊員作為人類的代表,實力當然出眾,但在軍營賽場上發生的比武,熱烈和精彩的程度也毫不遜色;體能專案讓曼德十分感慨,他們所有的人都和過去完全不同了;至於射擊——
“……他不上場真的是太遺憾了,”曼德笑著說,“不過,他確實天賦非凡,甚至有些太過超凡,所以對其他努力的人來說不太公平……在決賽之後,他把他們集合起來,在他們面前,把所有的射擊內容都‘示範’了一遍,我很難說他們是更崇敬他還是更討厭他……據說他在比賽之前還威脅他們,表現太差的傢伙要在所有人的面前表演一種見鬼的舞蹈,你一定不知道那是多麼見鬼的東西,因為他要他們先把褲子脫下來,然後分開雙腿,雙手叉腰……”
伯斯也笑了起來,“如果是我,我會找一個不為人知的時候,揍他……”
“遺憾的是至今還沒有人成功……”
暮色漸漸深濃,大廳中的獸人減少了很多,莫納趴到了桌面,伯斯和曼德換了別的話題,他們看起來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他們身邊的狼人也沒有。
曼德看了一下時間,“快開始了。”
伯斯用大拇指撫摸著手中的計時器,“術師已經到了?”
曼德說,“是的。就在不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