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斯卡冷淡地說,“那玩意這麼好用,他們能給自己的部下硬塞下去,自己倒是死都不肯吃。”
他揚起手,將一個獸皮袋拋給塔克拉,“這就是吃下去能變成怪物的那種噁心玩意。交給遠東術師,問他這東西怎麼做出來的,最好找出來是哪個渣滓乾的,如果有機會,我要把這些全給他喂進去。”
塔克拉拉開抽繩,看了一眼其中的血色結晶,就像濃縮的心臟一樣的外形,表面的紅光就像在流動一樣,擠擠挨挨地裝滿了大半個袋子,幾乎沒有味道,只有一種骯髒的邪異感,他重新紮起袋口,“我會帶給他。”
血獸的出現給包圍圈帶來了一定程度的衝擊,但混亂只是一時,這些都是曾經預備隊的成員和後期選拔出來的精幹,他們很快就沉著下來,重新站穩了位置,那些從防護圈中逃出的獸人還沒有足夠的意識,在看到他們手中單薄的武器和稀疏的隊形,一部分獸人遲疑著緩下了腳步,另一部分則是想要強行突破,一陣凌亂的槍聲過後,地上又躺了一批。
因為鎮定而沒有受到額外傷亡的只有那群薩滿,他們始終群體行動,沒有丟下任何一個同伴,血獸幾乎是挨著他們過去的,其中幾名仍有餘力的薩滿原本想要反擊,見此又收回了手勢。在看到人類的攻擊奏效之後,這些大多數時候都在沉默的薩滿臉上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震驚神情,但斯卡·夢魘和那名人類頭領之間交流的方式更令他們難以接受。
從山谷兩旁衝下來的有狼人也有人類,他們之間看不出明顯的從屬關係,就像斯卡·夢魘和那名年輕得過分的短髮人類,甚至在兩者的關係中,人類站在主動那一方。
薩滿作為獸人的代表已經明確表示了對人類的態度,而作為這裡名義上的最高指揮官,處置這批身份特殊的俘虜的工作是斯卡的義務,他面無表情地來到那些還在勉力維持自尊的獸人面前。在這名力量幾乎沒有損耗,全身上下散發著強烈生機氣息的狼人族長面前,薩滿們將目光轉向了他們之間。
“你贏了第一場,”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響起,“冰川狼族的新領袖。”
斯卡與那張說話的老皮臉對視了片刻,揮手讓人上來,“除了這個,這個和這幾個,其他帶走。”
他指定留下的,都是高位階的薩滿,與那些為了維持防衛法術已經竭盡全力的白袍薩滿相比,他們的消耗雖多,卻還保留了一戰之力。獸人帝國內部落間的戰事並不少,卻從未有過這樣一次性俘虜大批薩滿的情況,這些薩滿也從來想過自己被如此俘虜的狀況,看著那些從人類手中拿來的全鋼手銬和指銬,就算沒見過這種形態的枷鎖,他們也知道這種看起來挺纖細精巧的玩意毫無疑問是用來對付自己的刑具。
在狼人們撲過來抓人之前,方才說話的大薩滿再度開口:“你不必如此作態,撒謝爾的族長,我們自願成為你的俘虜。”
“然後呢?”斯卡冷冷地看著他,“要我把你們安置在最好的帳篷裡,大碗酒大塊肉送上,一天三次拜見,用最大的誠意懇求一個你們不與我為敵的承諾?”
“你不需要這麼做。”大薩滿說,“此戰之後,你已是帝國東南的實際統治者,只要你不主動威脅拉塞爾達,苦修院就不會再介入這場戰爭。”
“你的意思……”斯卡眯著眼睛看他,“是說還沒打完?”
“現任獸皇得位不正。”大薩滿平靜地說,“帝位爭奪之戰仍未結束,這一次將如兩百五十年前的光陰再現,誰才是帝國的統治者,將不再由個體武力的決定。你是真正的魔狼血脈繼承者,衰落的冰川狼族將在你手中復甦輝煌,還是沉淪至永夜深淵,未來掌握在你的手中,而我們將一直看著,直至向真正的勝利者臣服。”
“我不管你們的爛事。”斯卡不耐煩地說,遠東術師連這種戰爭時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