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厲的慘叫,被重重按倒在地,羅薩爾死死壓住如活魚一般彈跳的她,吼道:“來人!有奸細!”
很快便有人跑過來,不論女孩如何哭叫,說羅薩爾想要強姦她,求他們放過她,這些在民間傳聞中極有道德的紅魔軍都毫不動容,他們手腳利落地把她牢牢捆住,押到村中一處房屋關起來。
沒有人來驗證她的清白,因為那個男人的命令,窒悶的午後空氣被打破,整個村子都被驚動,慌張的村民從自己的小屋裡走出來,看這些以正紅色旗幟和統一服裝為標記計程車兵東奔西走,不多時就抓住了四五個賣水人。
這種行為似乎與他們一貫來的傳言不符,看著賣水人的驚恐掙扎,聽著他們被帶走的哭聲,縮在角落裡的某些村民露出不忍的神情,他們偷偷想說點什麼,卻見其他人對賣水人指指點點。
“好細的皮肉……”
“賣水人沒有這樣的皮肉。”
“竟把好衣服撕爛了再穿……”
“他的圍腰被掀起來了,你們看到他的那個東西沒有?是不是很怪?”
“他們還都穿鞋子!”
“原來都是奸細!”
由於下毒者外表和行為上的破綻實在太明顯,所以這支借宿村莊的軍隊無人中招。經過初步審訊,並對照證詞後,三個女孩,兩個男孩,他們確認這次來的就這麼多了。
羅薩爾站在牢房外,對他的戰友說:“不是女奴就是閹人。他們也只有這點兒手段了。”
“看起來最大的才十來歲……”同伴聽著牢中傳出的哭聲,低聲說。
“如果是聯盟的孩子,十三歲歲還要上學。”羅薩爾心平氣和地說,“但在這個國家裡,他們已經是成年人,甚至可以做父母了。”
實際上,那三個女孩中有一個已經懷孕,就是被羅薩爾按倒的那一個,她當時叫得很慘,但實際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原本任務失敗的打擊似乎讓她十分低落,當軍醫同她告知此事,她立時就振奮起來,顯然十分確定孩子的父親是誰。一再確定紅魔軍不會殺掉她之後,這個姑娘開始對看守她的人提出各種要求,同時對同一牢房裡的其他人頤氣指使,言語間將失敗的責任統統丟到他們頭上,而其他人竟也唯唯諾諾,不敢反駁。
雖然早就學過“異化”這個詞,但每次見到類似場景,戰士們還是感到心情複雜。
“把他們的主人幹掉之後,他們會變好嗎?”有人問。
“不知道。有些人是沒有主人就活不下去的。”
“但總比讓他們的主人活著好。”又有人說。
“不應該有一群人踐踏另一群人這種事情發生了。這都是不對的,應該被消滅的。”
“是的,我們就是為了消滅這些事物而來的。”
投毒事件沒有影響這支軍隊的計劃,這些被慫恿的少年男女是幾天前被放出城的,此前一直躲在某處巖山之中等待紅旗軍經過,他們不僅對這支自己視為大敵的軍隊瞭解不多,對自己曾經生活的城市認識也十分有限,出身大多悲慘,有人至今未有一個正式的名字,與此相反的是,他們對自己的主人相當崇拜,簡直能把他說出朵花兒來,只是並沒有人想聽。
羅薩爾用電臺聯絡了前哨,再度確認了對手的動向,又同後續部隊描述了他們遇到的一點狀況,決定仍按計劃行動。
日頭漸漸西斜,地上的暑氣蒸騰,戰士們又護理了一遍槍械,清點彈藥,整理好行裝,走出石屋,收起營帳,在村莊外的平地上集結起來。
羅薩爾帶領的這支軍隊,連同後勤和醫療人員在內總數剛剛超過五百,這樣的一個數目要攻打一座有兩萬多人口,城牆高且厚,對他們早有防備的大城——在沙漠地區,這確實是一座大城——看起來似乎有些勉強,不過按他們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