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
“副隊長,瓦爾納!”
“叫出你們的小組長,讓他們召集族人,到這個地方來!”
召令重複了兩遍,有人從人群中走了出去,在某個方向另行集合。
接下來被召喚的是墾荒團的團長,令子爵意外的是,這居然是遺族那個總是表情刻板的族長。他們這支隊伍比剛才的狩獵隊規模大得多,團長之下的隊長有兩位,小隊長十六位,因此花了相當多的時間來集合人員。擋在子爵面前的人群縮小了一點,已經影影綽綽地看得到更前方的人影。
“分發工具!”
“第一部 隊!注意秩序,出發!”
子爵詢問身邊的遺族青年,“你們現在就開墾土地?”冬季就在眼前,沒有一種農作物能在雪下生長。
“術師自有安排。”對方冷淡地回答。
實際上,知道術師的所有安排,以及其目的的人在這群人之中是極為少數。時間緊迫,大部分人只有先幹起來,然後才能慢慢了解他們的工作。
在這支先頭部隊裡,各個部族是第一次以混合編隊的方式同行,許多人對此表現得非常彆扭。擔當組長或者隊長職責的人也沒有好多少,但在今天早上的集合之前,他們在自己的部族中已經得知了昨晚發生的改變。讓術師來領導他們,大部分人都無異議,就算對一些具體安排不太贊同,眼下困窘的現實也不會給他們選擇的餘地。何況出發之前已經受到各種提醒,事關部族,總體來說他們表現得還不錯。
隊伍中有相當部分的遺族小組,相比處於不安定之中的各族族民,他們的表現冷靜得多,埋頭走路,很少說話,看起來和平時一樣,這種態度多多少少也感染了他們身邊的人。一個小時過去,這支隊伍已經遠離營地,繞過一片樹林,沿著昨日的探路者標記好的路線來到了湖邊的大片土地上。此前遠遠看到的紅點標的,已經在這支隊伍的視野中變成了一面在陽光下燃燒的火紅旗幟。
雖然對旗幟的選擇沒有徵求任何人的意見,但在今天清晨的早會上,雲深將它拿出來的時候,各族的族長對它的反響倒是都很不錯。以一種從容的姿態地站在他最熟悉的顏色之下,雲深看著南山族長和白鳥隊長向他走來。
短暫的交接之後,兩位隊長回到他們的隊伍之中,將雲深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地點已經用草灰灑出的灰線劃定,八百人沿著草灰的痕跡,在枯草和灌木中站成了一個半圓。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根棍棒——他們一路上剝了那麼多樹皮,早已人手一支拄杖。狩獵隊的一百人在遠遠的另一端拉起了兩張大網,隨著遺族族長一聲令下,墾荒團的成員們一邊用木棍敲打著草叢和灌木,一邊向著狩獵隊的方向趟過去。
不同於棍棒拍打草叢的悉索聲在草叢中響了起來,毛皮的顏色在衰草中隱現,沒被昨日的訪客打擾的動物們被從未有過的陣仗驚得四處跑動,從四面八方傳來的震動和聲響逼迫著它們,只有朝唯一可能是出口的方向奔逃。
第一隻長耳朵的動物一頭撞上了帶刺的大網,接著更多的動物慌不擇路地來到網前,獵手們開始逐漸收縮包圍圈。刺狸和灰毛兔子在圈子裡到處亂撞,還有一些類似獾或者大草鼠的生物,甚至還有不少蛇從獵手的腳下飛快地遊了出去,但還有一些獵手在外等候著漏網的獵物。食物一直都不夠,他們可不介意讓這些只有一根骨頭的肉進入自己的湯鍋。在出發之前他們已經用各種材料纏上了厚厚的裹腿,只要不被纏到身上,倒也不怕它們可能有毒。
墾荒團與狩獵隊合圍,開始捕殺落進陷阱的獵物。捕獵很少這麼容易的時候,參與了這份工作的人們都顯得頗為興奮,結束後一清點,在短短的時間裡,他們至少收穫了二十多隻可以食用的動物,因為大部分都是用棍棒敲死的,還能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