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摩爾又笑了笑,對斯卡說道,“不過你也不要總是來打擾,餵飽你又不是他的責任。”
“他連人都是我的。何況我又不是吃他的肉。”斯卡說。
伯斯悄悄地看了一眼藥師額角的青筋。
修摩爾沉默了一下,然後感嘆,“我果然不該死得太早。”
“什麼意思?”
“如果不算戰爭的事,其實那是個不錯的時代,可惜該享受的我還沒享受過多少就死了。”修摩爾說,他的動作看起來曼斯條理,吃得卻不比斯卡慢。
“享受?”斯卡有點奇怪地看著他,“不是你自己放棄冰川狼族的繼承權,流浪在外七年才回到你大哥的麾下嗎?”
“那是因為部落的生活太沒意思了,外面的世界更精彩。”修摩爾說。
“所謂部落不是一直都這樣。”斯卡切了一聲,“要嫌無聊,你什麼時候到黑髮術師那兒去?”
“黑髮術師那邊也許不錯,不過在過去之前我還有些事要做。”修摩爾說,他轉臉面向術師,“年輕人,有酒嗎?”
藥師默不作聲地從地上屈膝起身,走到帳篷一角的櫃子裡取來兩個陶罐,修摩爾伸出手,看起來是頗為期待地接了過來。
“你想做什麼?”斯卡問。
“讓你取得獸皇的權力。”修摩爾說,“然後拿到冰皇劍。”他拍開酒罐口的封泥,剛揭開蓋子,一股濃烈到幾乎有形有色的氣味猛地衝出,把修摩爾燻得往後一仰,“咳,這是藥酒?”
“是的,閣下。”藥師非常客氣地說,“我這裡只有這個。”
修摩爾沒有問裡面到底泡了什麼才會有如此可怕的味道,他將陶罐的蓋子蓋上,算是暫時隔絕了那種能令狼人暈眩的刺激,斯卡在這個時候說道:“那把劍可不算初代皇帝的唯一遺物。”
修摩爾把藥酒給藥師遞回去,“那是唯一陪伴他到最後,並且流傳下來的事物。”
“所以你也要插手帝位爭奪?”斯卡挑眉看著他,“難道你還在期待那把劍跟你一樣,有個初代皇帝的殘魂留下來讓你復活?”
“法外之血可遇不可求,不如一試。”修摩爾說。
“那把劍少說被五六個皇帝用過,可從來沒人聽說過有什麼鬼魂在裡面。”
修摩爾沒有回話,他的目光落在火塘中燒成橙白色的餘炭上,冰藍色的雙瞳反射著火光,斂去臉上的笑意之後,他的面孔看起來銳利而深沉,自靈魂移居,這副軀體就發生了一些微妙的改變,不僅再無當初虛弱呆滯的模樣,而且越來越接近當初靈體狀態的他。
過了一會,他才開口:“那是我和他之間的誓言。”
“要遵守誓言,也得有那個物件。”
修摩爾抬眼看向他。
斯卡對他一笑,“奇蹟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白日夢不如少做。”
藥師撐在地上的骨節發出一聲輕響。雖然斯卡說話一向不太講究技巧,不過這樣的言辭實在太過尖銳,修摩爾神色看起來沒什麼變化,離他不遠的布拉蘭卻慢慢坐直了身體,一隻手向下垂去,蓋住了魔劍劍柄上閃著幽微光芒的黑曜石。修摩爾靜靜地看著斯卡,冰藍色的雙眼冷酷如巔峰之雪。
斯卡一手搭在膝蓋上,側臉對上修摩爾的視線,金綠色的雙瞳中也是漠然。
“你惹人厭的本事倒是挺高,小子?”修摩爾臉上浮起了一個完全不能稱之為笑的表情。
“怎麼,聽不順耳嗎?”斯卡咧嘴一笑,“我說的有什麼不對?”
“對或不對又如何?”修摩爾輕笑一聲,眼中卻毫無笑意,“我的事,你最好閉嘴。”
“擺老人家的架子,嗯?”斯卡也笑了一聲,“你忘了是在誰的地盤上?”
“要約戰,你這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