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貓沒有那麼脆弱。”索拉利斯說。
“但是我很脆弱。”格里爾斬釘截鐵地說,作為一個十分有自知之明的男人,他完全不想在自己的團長和她戀人的情趣中擔當任何角色,尾隨狂的中央帝國第一劍士已經足夠可怕,再加上一個表現形式有所不同,殺傷卻同樣有力的……他走到門前,堅決而不失有禮地開啟了房門,“請容許我送您回去,閣下?”
不管相隔兩個國家之遠的巴蘭克在準備著什麼,薩德原地的諸人確實如雲深所說的,仍舊一切按部就班進行著。
“找個人送他回去。”
範天瀾說。很快就有人把一身汗水和泥土癱倒在地上的男人拖起來帶走了,一個黑髮的男人一臉輕鬆表情地走到正在低頭做記錄的範天瀾身邊。
“這就是那什麼帝國的間諜應有的水平?”那個男人說,“他真夠弱的。”
這是數個月之前,範天瀾和黎洪前往接應第一批被放回的族人時在約定地點與他搭話的男人,名字叫做長昆,在雲深前往撒謝爾的領地時也曾作為隨行護衛與他同隊,範天瀾手上的動作沒有一絲延緩,語氣平淡地回答,“間諜未必需要武力。”
“還是有更好。”長昆說,“術師讓我們學他的本事,是希望我們什麼時候用得上麼?可我覺得這傢伙的本事真不怎麼樣,如果他不是會在臉上搞那些小玩意……”
“一個人的本事要以他做到的事來證明。”範天瀾說,“整整兩個月無人發覺,就算術師有不少理由為我們開脫,也沒有無人能夠承擔萬一之下的惡果。”
長昆偏過頭去,摸了摸鼻子。
“他不擅與人爭鬥,雖然強大,這個世界能夠傷害他的人依舊比我們想象的更多。”範天瀾說,“把翻山眾中年齡低於三十歲的叫過來,我有事要做。”
長昆的神色在範天瀾說及雲深安危的時候也嚴肅了起來,對範天瀾這位年齡比他還小的青年的吩咐,他應了一聲就利落地走了。
範天瀾低頭繼續他的筆記,眼中神色莫測。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因為太困在碼字的時候不小心睡過去了,然後在凌晨被隔壁的鄰居驚動——有小偷撬門入室盜竊未遂,而受害家庭的那位阿姨是有名的聲音洪亮,在她吸引了許多同一條街道的鄰居去聽取教訓,連老爸老媽都跑出了門的時候,我在床上轉輾反側,想起起不來,想睡睡不了,腦內一直迴旋嗡嗡嗡嗡嗡嗡……
於是暈乎乎地過了一天,作為昨天沒更新的補償本應是雙更的,卻只能放一個小番外……標題是一點小細節。
往好聽一點說,雲深很有樂觀精神,要是直接一點,應該說他對這個世界顯然還不夠防備。
間諜事件沒有給他造成實際的影響,即使從間諜提供的訊息加上範天瀾的情報中得知蘭斯皇子的野心,雲深雖然也感到了威脅,但那種感受還是更傾向於“前面有個障礙”,而不是將之視為潛在敵人這樣與對方對等的態度。
這種心態其實沒什麼錯誤,除非那位蘭斯皇子降低智商不去籌謀他那個龐大的計劃而來對付這個小角落,不然對一個主要目的是刺探情報,而且在如此接近的距離下兩個月的時間也未能得到有用訊息的間諜,過於敏感的反應是不需要的。
不過另一個人的想法有點不太一樣。
雲深是接到遠東君主跨越將近一個大陸的千萬旅程傳來的靈信也完全能夠泰然處之的人,和虛幻不定的遙遠未來相比,他的精力絕大多數都集中在眼前的實際問題上。範天瀾也不相信宿命,雖然他確信雲深能夠給這個世界帶來一些完全不一樣的變化,那位儲君雅加所做的預言在他看來仍然沒什麼價值,他真正注意的是另一個方面。
那就是雲深的“運氣”。
作為傭兵的時候,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