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和另一把棍子樣的東西,他看起來沒有攜帶更多的武器。
隔著十數米的距離,一個傭兵立刻舉起了手中的弩機,從機簧彈出的短箭立即射向這個突然出現的遺族人胸口,但對方的腳步依舊不曾停頓,馬上轉身戒備的數個傭兵連他的動作都沒有看清,那支短箭就落在他的手中噼啪斷成了數截,黑髮青年鬆開手指,碎箭落地,短短一刻雙方的距離已經拉近不到十步之遠。
發出那一箭的傭兵對上那雙比冰雪更冷漠的黑色雙眼,驚疑地退了一步,他的同伴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低喝一聲舉劍直衝過去,剩下的三個傭兵也紛紛提起武器分路向他攻去,黑髮青年的手終於慢慢提了起來。
空氣中有道銀光閃過,快得像是幻覺。第一名傭兵收勢不及般從擊殺目標身邊徑直衝了過去,範天瀾朝左移了半步,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一把筆直長刀,刀尖斜指地面,第二名傭兵一劍劈向他的肩膀,他手腕一翻,揮臂而上,隨著一聲輕響,那個傭兵的長劍只剩下截面極為光潔的一半,從腋下到脖頸,傭兵身上一道血線自下而上伸展,止於頸部被切斷的動脈,瞬時噴出的鮮血衝起半米高,只剩半個脖子連在身上的傭兵仰面朝天倒下,與此同時,範天瀾背後傳來另一聲沉悶的撲地聲。
第三名傭兵已經失去了感受恐懼的機會,在他的同伴倒下之前,範天瀾揮出了他的第三刀。一顆頭顱帶著血線飛向遠處,最後一名傭兵慘白著臉瞪著不疾不徐向他走來的黑髮青年,顫抖的雙腿快要支援不起他的身體,“你……”
迎面而來,比雪更潔白的死神之鐮,這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見到的景象。
連一片落雪也沒驚動,塔克拉從樹枝上躍下,手中鏈鋸橫上從此地經過的傭兵脖子,自右向左一拉,連氣管被一起割斷的傭兵連臨死的哀叫都來不及出口就痙攣著軟了下去,塔克拉甩去手上溫熱的血液,把差不多死透的傭兵一腳踢開。
隨手將鏈鋸收回腰間,塔克拉突然向前撲去,就地滾身一圈,一柄長劍幾乎是貼著他的身體削過,激起一陣雪霧。
一手支在地面翻身而起,塔克拉的左手指間已經帶上了幾枚刀片,對方長劍再度刺來,他向後一躍,刀片同時出手,一枚深深楔入對手肩膀,稍阻了一下劍勢,避開這一擊的塔克拉再度探上腰間,又一道寒風從他腦後襲來,塔克拉猛然低頭,手上白色粉末也向後撒去。
偷襲者悶哼一聲向後退了一步,塔克拉接著矮身斜肩撞入對面那名傭兵懷中,貼著對手劍鋒的黑色呢料被劃出開口,露出底下的精鋼護肩,塔克拉手中匕首也同時連根沒入那人左腹,然後被他一邊橫切一邊抽出。
傭兵嘶啞地慘叫著抱住幾乎被完全劃開的腹部蜷在地上,不久之後就沒了聲息,塔克拉直起身體,大拇指揩掉匕首上的血跡,環視了一圈看著接連從樹幹和石塊後出現的傭兵,在所有人都以仇恨眼光盯著他的險惡氛圍中,塔克拉將匕首插回大腿上的皮袋,搓了搓手指上的血跡,重新拿出了對講機。
“我說,你是不是來得太早了?”他還是那種有點漫不經心的語氣。
對面沒有回應,塔克拉只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鋼鐵在血肉中穿行的聲音。
站在包圍圈中的一個傭兵低下頭,看著從自己胸口出現的刀尖,他瞪大了眼睛,擁有流雲刀紋的長刀在下一刻抽了出去,他踉蹌著向前走了一步,撲倒在地。
從這名傭兵讓出的缺口中,黑髮黑眼的俊美青年從容不迫地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普通人的武力值平均是3,遺族平均就是5,塔塔和子爵這樣的是7,範範還在增長中……目前差不多有9了,就算沒有好武器他也很可怕的。因由不劇透,不是因為營養跟上來了這種原因啊,扭~塔塔丟出去的粉末是鹽,他從來沒想過要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