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喘了兩口氣,抓狂叫道:“因為你死去的老爹沒給你取名修摩爾·冰山!”
……多謝。
一道低沉男音響起,藥師一驚,轉頭四望卻不見任何人影。
雲深將血流不止的左腕翻轉朝上,“我就在這裡,過來。”
最後一滴血液輕柔墜地,暗紅已經化為淺緋的法陣在這一刻變成純白,冰霜自雲深腳下迅速向周圍蔓延,空氣中豐沛的水汽隨著寒意擴散而凝集,細小冰珠噼裡啪啦地落地,只剩半透明冰層的冰牆升騰為一陣柔白輕煙,本應直撲而來的火焰洪水像是被看不見的障壁所阻,波浪翻湧卻不能靠近分毫。
“……時隔兩百餘年,原來我的名字還未被徹底遺忘。”白色寒煙飄蕩匯聚,越發濃密,方才在藥師腦中響起的聲音在祭臺和廣場上空迴盪著。
“感謝鋼之遺族的借力,使我得以來到地面,也感謝你,來自遠東的術師,是你解開了咒印的藩籬。”四道冰柱以驚人的速度在法陣周圍生長,絮狀白霧在祭臺上結成一個模糊的形象,並且隨著那個不緊不慢的聲音逐步變成具體——一頭冰藍雙眼的白色巨狼,它轉動了一下頭部,清澈的藍色雙眼望向不遠處的龐大狼人群體。
“不過兩百年的安逸,連我的子孫都失去了警惕。”
而你,異血異質的破印者,你擁有的不受這世間法則所束縛的血液,還是小心使用為好。
雲深怔忪一下,狼族兩百年前的英雄,魔狼修摩爾·冰山已經擺出了姿勢,“這終究是我的責任——來吧,繼續兩百年前未完之戰,夢魘!”
第84章 體形上再龐大本質也是狗狗打架的戰鬥
修摩爾!吾主居然還未將你殺死!
“你不也未死淨嗎!”
冰雪巨狼低吼著一頭撲向炎魔般的夢魘,肩高超過6米的冰火巨獸咆哮相鬥,與必須藉助武器的人形不同,獸態本身的鋼牙利爪已足夠兇悍,流金烈焰與冷白冰鋒轟然相撞,冰色法紋凝結聲中從祭臺延向周邊地面,戰場已經圈定,原先被迫留在臺上的眾人在束縛解除後紛紛逃離。
碎冰餘火不斷射來,雲深被範天瀾不假思索一把抄起,率先躍下祭臺,其餘遺族緊隨在後,藥師剛從地上站起跟著伯斯跑了兩步,幾步跨過來的斯卡就在背後抓住他的腰帶,毫不費力地將人抓起撈在腋下,一手拖著形態越發悽慘的隕鐵大劍也跳了下去,身後狼吼震天,冰雪包裹的火焰跟火焰糾纏的冰雪如同落雨,伯斯跑在一個遺族人身邊,清楚地聽到冰塊砸中那人背後,噹噹作響。
斯卡帶人跑路,還有心情扭頭去看祭臺上那場非人的戰鬥,“我就說被魔劍認主的傢伙都是瘋子。”
布拉蘭不知為何還留在祭臺上,那柄闊劍和血紅色的劍氣醒目得不必找尋,雖然在兩頭巨狼的六條粗腿下那道吞吐不定的紅光顯得相當單薄,斯卡哦哦了一聲,“也沒瘋得徹底,至少還知道應該砍的是哪個嘛。”
“斯卡你個懦夫!”遠遠的有人大吼,“為何獨留布拉蘭在後,為何不捨身幫助先祖!”
“魔劍要他送死,我管得著嗎?”斯卡低笑一聲,已經跳出法紋範圍的他剛要將人放下,小腹上就遭到了藥師的屈肘一擊,不過這點力道對現在的他來說連皮肉之痛都算不上,他有點疑惑而又關心得問道,“怎麼?被火氣嗆到了?”
整個肺部的空氣都要被他擠出來的藥師喘著氣下地,他只是一個人類,不是被公牛當面衝撞也能頂住的人形野獸!“……魔劍狂血是兩百年前的造物,劍中寄託狂狼之魂,修摩爾對他來說也算是戰友。”
斯卡哼哼,“辛達爾·鐵巖這個廢物,居然還不如你對撒謝爾的歷史記得清楚。”
藥師神色平淡,記憶歷史對祭師來說是一種本能,哪怕是前祭師。“一任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