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下體割了沒有老蛞蝓?”凱伊斯針鋒相對,“難道歷史的真相都在你的腦子裡?”
“在裂隙之戰的時候這個地方已經存在了。”子爵說道,他對同伴之間的不和睦倒是很縱容,即使是在這種時刻,“有懷疑這裡是一個巨型法陣。”
“……”雅克大法師將視線投向子爵,但他剛想開口的時候,那條巨大到難以想象的蛇怪再次突入他們的防守範圍,沒有人能承擔被它襲擊的後果,各人紛紛施展自己的手段躲開。然而這頭傳說中的怪物不是隻有噴火一種手段,一條几乎有兩人合抱粗細的長尾猛掃過來,近戰系的能夠避過,奧術師立馬坐著魔像跳到了空中,因此只有大法師倒黴了。他被結結實實掃中,碰一聲砸到遠處,其他人非常清楚地聽見了噼啪的碎裂聲。
光球跟著施術者過去了,大法師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毫無疑問他的法袍又報銷了一件,不過他的運氣已經很不錯了,畢竟沒真正受到大的傷害。他的同伴們自然不會獨自留在黑暗中,他們向著這位唯一具有遠端輸出力的隊友跑過去,而所幸蛇怪總是一擊既脫的攻擊習慣,他們總算看到了它的真容。
犄角崎嶇的腦袋,連鱗片都粗糙至極,不過延伸到後面又漸漸光滑得令人噁心。這頭蛇怪是如此龐大,之前的蜘蛛和蚰蜒和它對比起來甚至有些可愛,畢竟它們沒有一身比得上雙層鱗甲的外皮——幾乎完全法防,閃電一樣的速度,和噴射毒火的能力。這傢伙這麼大,不知道在這裡待了多久,毒曩中的毒液八成夠給他們洗澡用了。最初它與這支冒險小組的精幹部分相遇時,大法師儲備的高位攻擊法術瞬間連發,卻只能把它炸回黑暗中,剛才每個人都看見了,它身上可是沒什麼傷口。
“到底是誰把這玩意放在這裡的?!”奧術師有點頂不住了,她低聲尖叫,“蛇怪是裂隙另一端的生物!兩百年前裂隙已經封閉了,它怎麼還能在這裡生存?!”
“裂隙沒關閉的時候,中洲大陸上有一部分法師兼任奧術師,他們也能操縱蛇怪。”子爵說,他放下手中的盾牌,把手伸進自己的胸甲,“無論當初這裡是為了什麼目的而建造,都沒有真正完成過。在後來法術聯盟分裂時,一些能力特殊的法師躲了起來。他們躲在各種無人知曉的地方,一些人甚至沒等到動盪結束就老死了,留下了不少好東西——相比於現在,他們那時候的資源豐富多了。當然,陵墓總有一定的保護。”
“你確定這裡也是?”凱伊斯問。
子爵笑了笑,他拿出來的是一個黑色的圓盤,看起來不太像金屬,光滑的表面雕刻著精緻而複雜的法紋,在最中央還鑲著一顆紅色的寶石,“我們現在不是正在確認嗎?”
黑暗另一頭的守衛者又開始了攻擊前的遊移,子爵向前走了兩步,像扔飛盤一樣,屈伸了兩次胳膊,將它甩了出去。一陣嗡嗡聲由近及遠,越來越響,一絲藍光在遠處泛起,隱約照亮了蛇怪後身光滑的黑色軀體。子爵雙手握劍,微微伏低身體,接著衝了過去。
奇特的藍光越發明亮,它籠罩了蛇怪的整個軀體,龐大的守陵獸猛地掙扎起來,子爵衝到離它數十尺遠的地方,用力蹬踏地面,整個人騰空而起。
爆炸聲響起。
玻璃碎片和鐵釘在衝擊力下四處亂飛,幾乎全部扎進了周圍的蜘蛛軀體內。因為實在沒有汽油,所以雲深只好拿固體酒精加上502膠水湊數,勉強湊出來十幾個準燃燒瓶,交由遺族力大無比的青年投擲過去——被人類不斷殺傷的蜘蛛們已經憤怒到無以復加,甚至連火堆都被它們的屍體壓熄了。大部隊已經漸漸遠離這裡,但這些絲毫不會退縮的動物有一堆長腿,真跑起來人類不一定能跑得贏。
砰砰砰十幾道爆音響過,肉食者的確被嚇阻了一會兒,這些斷後的遺民立馬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有人惋惜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