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留在最上層石沿上的狼人則早在滑翔翼衝下的那一刻就沿著還掛在牆上的繩索溜了下去,沒有什麼人阻攔他們隱入場外的人群。而鬥獸場內,短暫的平靜過後,更大的呼嘯聲響了起來,和狼人一起上來的斗篷刺客給科爾森披上了外套,看了一眼氣急敗壞指使部下卻沒人聽得見他在說什麼的第一元老,科爾森笑了一聲,“今天過得真是精彩,我們也走。”
被冰錐釘在石板上的虎人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勉力掙扎著看向被他視為對手的狼人離開的方向,從胸腔發出一聲長長的嚎叫,但他的聲音被淹沒在場中狂潮般的聲浪中,無人聽聞。
風吹送著滑翔翼越過帝都那些低矮的石頭建築,飛在最前方的遺族人操縱著手柄不斷調整他們的方向,掛在機架下的狼人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在接連蹬過幾個擦著腳底過去的屋頂後,他們開始興奮了。
在一片哦哦大叫中,被黑火藥爆炸的衝擊波打昏的藥師醒了過來,斯卡低頭對他露齒一笑,“感覺如何?”
藥師先是看了看他那張染著黑灰的的臉,然後目光向下,片刻之後他猛然抱緊了斯卡,再不肯看向那不斷移動的地面。
斯卡突然覺得……好爽啊。
不久之後,託在滑翔翼下的風力漸弱,高度降低,在勉強越過一座屋頂後,他們進入了一條相當寬敞的街道,乘客們率先安然落地,然後才是跌跌撞撞的操控者。路過的一些獸人十分吃驚地看著他們,但今天的大多數人都集中到了鬥獸場和宮殿附近,這裡出現的基本是是不足為懼的平民,並且大多是老弱婦孺,。
落地好一會,藥師的顫抖才停止,鎮定下來的他一把推開斯卡,按到斯卡胸口時又放輕了力道——他還記得這裡曾被一把巨錘擊中,看著斯卡那張隱隱發白的臉,他皺起了眉:“這次夠狼狽了。我的藥囊被他們搜走了,你的藥粉呢?”
斯卡從腰間給他掏出一個獸皮袋子,藥師一邊給他簡單處理外傷,同時看了正在收攏摺疊翼的遺族人一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算他知道斯卡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但這種方式實在是令人……震撼。
“就是你見到的,靠著這些玩意,我們跑出來了。”斯卡說,在藥師幾乎將整瓶藥粉倒到他的傷口上時嘶了一聲。
“那這些會飛的……怎麼來的?”
斯卡哼了一聲,“你說這還能是怎麼來的?”
“這是術師教我們做過的,”一名遺族青年抱著摺疊翼走過來對藥師笑道,“沒想到在這裡真的成功了。”
“但我怎麼沒見你們……”
“帳篷。”那名青年說,用空著的那隻手比劃了一下,“我們把它們改裝了,雖然有點困難,不過幸虧有幾位法師協助我們。”
“法師?”
“買來的人類法師。”斯卡說,想起了那名紅髮商人微笑的面孔,在某些方面,這傢伙倒是跟那個術師配得很,“差不多就行了,我們先出城。”
“其他人呢?”藥師問。
“應該也跑得差不多了。”斯卡說,“我們幹了一票大的……很大。”
德卡草原上,銀灰色短髮的青年蹲在地上,用望遠鏡看著遠處成片的營帳,一名身姿挺拔的黑髮青年站在他身旁。
“我們就不能過去幹它一票?”塔克拉問。
第164章 世界上只有吃飽了撐出來的和吃不飽餓出來的兩種問題
“不能。”範天瀾說。
“切。”
塔克拉從地上站起來,伸出右臂,用炮兵簡易測距法估算了一下距離,然後報出了一個數字,“就這點距離,只要我們把炮搬過來,然後轟——”
“不行。”範天瀾說。
塔克拉一撇嘴角,“好吧,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