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那個親生兒子,見到他,不說是像老鼠見到貓,總歸沒那麼自在。
將身體‘虛弱’的病人攙扶到沙發那邊放下,盛霖烊直起身,他開始解袖口的扣子,解開後將袖子往上捲了兩卷,露出結實有力的腕骨,骨骼堅韌,似乎無盡的力量蘊含在裡面。
男人領口釦子還一顆沒解,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種彷彿拒人千里的冷漠禁慾氣息。
然而在同一時間,男人那雙黑瞳又泛出一層懾人的幽光。
猶如即將捕食的野獸,已盯準了他的獵物,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撲上去,狠狠咬住獵物的喉嚨,撕碎吞食入腹。
“具體是哪裡不舒服,再說一遍。”捲起袖子,面容冷肅的醫生朝沙發上的病人走近。
“這裡!”病人黎染顫巍巍抬起胳膊,指尖點在自己胸口。
“不知道為什麼,它突然跳得有點快,讓我覺得呼吸困難。”
病人黎染向醫生講述自己的病情。
“好,那你把衣服掀開,我幫你檢查。”盛醫生向黎染提出檢查要求。
黎染抓著t恤下襬,把衣服往上掀,以方便醫生做全方位的檢查。
放置在沙發前面的攝像機已經在拍攝狀態。
沙發那裡的兩位醫患都進到自己的角色中,醫生認真檢查病人身體不舒服的地方,病人更是積極配合。
這段醫患關係,在彼此配合裡,達到一個十分祥和的程度。
患者因為醫生檢查得太過認真,後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轉天黎染醒來,昨晚半夜的身體檢查,加上盛霖烊嫻熟的治療,一夜過去,他身體好了大半。
身上不舒服的地方是治療好了,不過又有了點別的問題,四肢略酸。
黎染睜開眼,同床共枕的男人似乎還在睡夢裡,眼簾輕合。
輕輕翻過身,黎染抿抿嘴唇,眼睛不眨地看著咫尺之間男人英俊的面孔。
男人五官堅毅,輪廓分明,線條凌厲,睡著的時候,整張臉透露出冷冽的氣息。
黎染往盛霖烊劍眉間撫過去。
但卻只是隔空那麼撫了一下,沒有真的模上去,像是怕吵醒昨天辛苦耕耘的工作者。
嘴角彎起,黎染笑得無聲,正打算拿開手,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
黎染一怔,轉眸裡對上一雙深邃凝沉的眼。
黑瞳沉靜,盯著人看的時候,讓人下意識屏住呼吸。
盛霖烊拉過黎染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落在指尖的唇溫熱,黎染緩緩睜大眼睛。
兩人目光對視了好一會,黎染速拿回手。
他輕推盛霖烊肩膀:“時間不早了,快起來,一會你還得去上班。”
黎染上午沒什麼事,可以在家裡睡懶覺,但盛霖烊作為大集團老闆,而且最近事情較多,在家裡睡懶覺讓他那些屬下知道了,怕是要跌破眼鏡。
盛霖烊微微眯起眼,面對催促他起床離開去工作的黎染,他怎麼突然間有種被對方用過就扔的錯覺。
明明昨天夜裡可不是這樣,那會黎染捲縮在他懷裡,牢牢抓著他。
“你早上沒事?”盛霖烊起身掀開被子下床,站在床邊他轉頭往還躺在上面不動的黎染。
“早上沒有,下午得出去一趟。”
黎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盛霖烊這樣問的深沉意思,只當對方隨口一說,他故意做出一副沒工作好爽的表情。
然後他這點小開心被盛霖烊給剝奪了。
“你也起來,跟我去公司。”盛霖烊突然道。
愣了三秒,黎染扯過被子把自己身體嚴嚴實實地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