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要演他的電影?”馮哥再確認一下。
黎染電話這頭輕點頭:“是。”
“對了,這件事你和盛總說過沒有?”馮哥問起這個關鍵問題。
“他那裡不是問題。”黎染沒有正面回答。
馮哥沉默片刻:“行吧,對了後天有個商業剪綵活動,記得也要早點到。”
“嗯,我知道。”
電話拿在手裡,黎染偏過頭望著玻璃車窗外城市街景。
他記得剛開始那會穿過來時,自己心裡並不是沒有忐忑,對這個世界抱有些擔心。
怕會不會突然間自己會回到原來那個世界。
現在那點忐忑早已沒了。
雖說眼下一切種種,都是黎染主觀意志上的選擇,看起來好像是他在掌控自己命運。
但某些時候,黎染會有那麼一種感覺,他的那些選擇,未必不是命運的安排。
命運使然,讓他必然會有這些選擇。
可怎麼說,這種感覺不會讓黎染產牴觸心。
歸根到底,誰的命運不是既定的。
陽光透過車窗灑在黎染白淨光潔的臉龐上,他眉眼彎起,原本褐色的眼瞳隱隱變成了深棕色
作者有話要說:,一簇亮光在裡面,燦若星辰。
晚上盛霖烊回來,黎染和對方提及他已經答應出演某部電影的事了。
這完全算先斬後奏,盛霖烊眉峰攏起,同黎染明亮的眼對視著。
他對黎染佔有慾和控制慾幾乎與日俱增,然而黎染那裡,盛霖烊看得真切,對待自己工作的態度,和最初沒有絲毫變化。
黎染確實有所改變,但那些改變在盛霖烊看來還不夠。
他內心裡的隱念是希望黎染甚至不要去工作,生活的重心全都放他這裡。
他想要一個能完全操控在掌心的情人。
完全依靠他。
只是盛霖烊又相當清楚,他這個念頭在黎染身上很難實現。
也正是這種不能實現的矛盾,使盛霖烊更加喜歡黎染。
雄性生物天生的征服慾望在盛霖烊這裡從來都存在。
他目光深凝,逼視著黎染:“可以,你想演就去演,不過……”
黎染知道盛霖烊沒這麼大度,對方稍微停頓話頭,黎染一副乖巧傾聽的模樣。
“不過你得滿足我一個要求。”
一個身價過億的霸總和黎染提要求,說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
“什麼要求?”黎染問。
“你去拍戲,自然不能在我身邊,留點東西下來。”給他做個念想,盛霖烊的潛臺詞是這個。
他拍戲也不是每天24小時,總會有空閒時間,盛霖烊過去拍攝地,或者他得空回來,都是非常容易辦到的事。
顯然這只是盛霖烊的一個藉口。
黎染懶得拆穿,老男人嘛,年齡比他大十多歲,有時候作為年輕的晚輩,還是需要順著對方。
“所以是什麼東西?”
“留個影片。”盛霖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