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說了這麼一通,再掏刀子威脅,黎染知道章淮濱不敢真的來劃他的臉。
或者說,現在他不會這麼做。
“有事說事,章少沒必要說這些恐嚇話,對了,我是不是需要問一句,章少不會以為我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吧?”黎染勾著嘴角,分明他處在弱勢地位,但神態間卻一派從容淡然。
“你以為我會這麼蠢?我早安排了人在盛源他爸那邊盯著,他和人談事,一時半會不會過來。”
“你也就是他身邊一個小玩意,這會為了你對我給了點警告。”
“黎染你最好祈禱,他對你的興趣不會太早就沒了,你千萬不要落到我手上,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章淮濱收起了刀,看向黎染的眼睛,銳利如刃。
他知道今天不是多少的時機,所以只是過來提醒黎染一句。
這件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黎染讓他損失掉的利益,他日後一定要讓黎染加倍還回來。
“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章少你特意跑給面前說這麼多,說真的,我沒法感到害怕怎麼辦?”
“要不你舉個例子,例如你打算做什麼,讓我生不如死?”
黎染眼眸裡都染上了困惑的微笑,他仰頭,仰視高處的章淮濱。
章淮濱注意力都在黎染這裡,導致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
恰好有那麼一會落地窗外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雖然細微,但足夠掩蓋輕微的開門聲。
黎染視線沒有從章淮濱身上轉開,他視覺敏銳,餘光裡突然看到本來緊閉的房門再次開啟。
這一次出現的人是他預料中的。
剛才故意提高聲音那麼一說,一方面黎染是套章淮濱的話,令一方面也是在給盛霖烊提示,先別出聲,好好看場好戲。
黎染不故意害人的事,可若別人找到他頭上來,試圖傷害他,他心胸不怎麼寬廣,就算要容人,也是容無心之過,有心的過,黎染不容。
還不知道大難臨頭的章淮濱,看到黎染臉上的笑,只當黎染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可能還覺得他是在說笑。
那麼自己先說明一下,也好讓黎染能夠有些心理準備。
“我知道有個地方,那個地方的客人們,最喜歡你這樣年輕面板白的人,隨便挵一下,都能挵出鮮豔的痕跡。”
“你不是這麼喜歡爬人床,讓人草嗎?那裡絕對可以滿足你,到時候等你去了,你每天每夜,不用爬,有的是人會上你的床。”
沒有直接說那個地方的名字,但著就這些細節,足夠黎染清楚,章淮濱說的是個什麼地方。
聽起來是挺可怕的,黎染縮了縮脖子,臉上的笑容慢慢凝結,他看向章淮濱。
然而黎染出口的話,卻和他表現出來的害怕不一樣。
只聽他道:“我這樣的,太普遍了,肯定那邊都不需要,我倒是覺得章少你這樣的,說不定客人會更喜歡。”
“不如章少你去試試看?”
“……你也這張嘴厲害,想必特別會服侍人,好好保養,以後會有很多用得著它的地方。”本來被黎染這麼一說,一股怒氣衝到章淮濱頭頂,身側的拳頭被他緊賺著。
眼看著熊熊怒火就要再次燃燒起來,突然他笑了。
黎染這副身體全倮的樣子,怎麼看都色厲內荏。
只當黎染是嘴上不肯服,章淮濱眯著眼看黎染。
“你高興的時間,不會太長!”
說完這話,章淮濱轉身的打算走。
只是當他一往後轉頭,視線裡出現一張冷冽到了極點的臉龐時,章淮濱被駭得倒抽一口冷氣。
突然間他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連眼睛都被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