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有這個原因,所以他們才相互吸引。
黎染確實一直都抱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任何時候,任何地點,讓他立刻離開盛霖烊,他甚至不會多說一個字,然後扭頭就走。
昨天會在盛源和盛霖烊眼前演那一出,因為他非常確定,不管是盛源還是他爸爸,他們估計都不會相信。
他是故意那樣說的,編造那些謊言出來,為了打盛源的臉,讓這個出軌劈腿的渣男,也嘗一下被人欺騙的感覺。
盛源不會相信,但他會懷疑。
只要有懷疑,那麼黎染的目的就達到了。
這是他佔據了原主的身體,藉著對方的身體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黎染認為他應該幫原主做的。
看到盛源震驚詫異,臉色變來變去,黎染就覺得特別有意思。
當他準備離開,再也不出現在這對父子面前時,盛霖烊突然開口說會找人核實他那通為自己辯駁的話的真實性。
在那一刻,黎染就確認了一點。
那就是比起盛源,他爸爸盛霖烊還要更好對付些。
至少在黎染這裡是。
面對盛霖烊讓他二次解釋替身的事,黎染做出的回答是,先笑容笑得猶如妖孽惑人。
跟著他挽起左手袖口,將手腕的那條無論怎麼都猙獰醜陋的疤痕給露出來。
黎染朝盛霖烊走近。
他走到盛霖烊面前,在男人鋒利冷沉的目光下,下一刻黎染突然坐到了盛霖烊腿上。
黎染仍舊笑容不減,嘴角的笑一路蔓延擴散到眼睛裡。
向上微微彎起的眼尾,染著濃濃的勾人的春色。
黎染對這具身體瞭若指掌,他知道什麼動作什麼表情,做出來會有什麼效果。
被他坐大腿的男人,果然就因為黎染的這個動作,眸色有些微微變化。
黎染本來視線就沒離開過盛霖烊的俊臉,他觀察細微,立馬察覺到了那絲變化。
右手在左手腕上那條疤痕上輕輕撫過,昨天黎染為了演技逼真,用指甲掐過疤痕,只是過了一夜,那些掐出來的痕跡,似乎比昨晚變得更顯鮮豔。
刺目的豔。
同割出來的傷害互動在一起,讓目光下移,落到痕跡上的盛霖烊,目光更顯冷冽。
“盛總你希望我是說謊的嗎?”
“如果我說謊,那麼這條自殺留下來的疤痕,就是因為你兒子盛源割出來的。”
“他和我在一起時,腳踏多條船,若一開始他說清楚,大家只是玩玩,我肯定不會當真,但他什麼都沒說,無論是做的還是說的,都好像是和我在談戀愛。”
“彷彿我們彼此相愛。”
“然而不是,他就當我是個床上的玩物,沒玩多久,對我失去的興趣,轉而和其他小情人打得火熱。”
黎染說這些話時,一雙燃著火焰的眼眸低垂。
話一停,他猛地抬眼,看著咫尺間的盛霖烊。
抿了抿嘴唇,笑容更加加深,黎染再次重複剛才那個問題:“盛總你希望我是騙你的,被你兒子傷害,所以我割腕自殺,你喜歡這個事實?”
“如果你喜歡,那麼我承認,我騙了你!”
黎染深堪話術的技巧。
他沒有直接承認替身是假的,而是把這個原本對他來說,相當棘手的問題,轉瞬間就拋回給了盛霖烊。
現在不是他來解釋替身怎麼回事,是看盛霖烊選擇相信他的哪個說法。
盛霖烊知道黎染聰明,但能四兩撥千斤,把他的問題給扔回給他,這就讓盛霖烊不得不對黎染有些刮目了。
若說在這之前,盛霖烊只是把黎染當成寵物一般的小情人,放在身邊就是為了讓自己開心的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