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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恬才揮起手,老師及時扼住她。
“你這話真對不起你媽。”程芽的口吻像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夠了!”任課老師厲聲打斷兩人之間的紛爭,“要吵去辦公室吵!餘恬,程芽,全跟我走!”
老師發話了,探出來看熱鬧的同學面面相覷,能散的立馬散開,生怕被記上一筆。
重蹈覆轍,故技重施。程芽也不解釋,默不作聲地跟著老師往辦公室走。
任課老師把她們嚴肅地交給班主任和教導主任後先去上課,留下她們接受主任的訓斥。
主任自然是不敢真真正正地罵程芽,但礙著不能有失公正,抓著程芽帶手機和跟同學起肢體衝突這兩點委婉著說。
“程同學,你這樣子我們只能請你小叔叔來一趟了。”主任說得迂迴,“你看,你小叔叔有沒有時間……”
“沒有。”程芽懶懶地抬起眼皮。
主任只得讓她先把程溫嚴的手機號碼留下晚些聯絡。這下她倒是意外配合,故意報錯兩位數。
“老師,我身體不舒服,去衛生間洗把臉。”她說完就轉身。
“程同學……”主任下意識地認為她是發燒了,一下子緊張起來,可沒把人留住,只好等她回來再說。
單獨留下的餘恬也待不住了,如法炮製,“老師我也去趟廁所。”然後立馬走人。
門“嗙”一聲摔上,主任嚇一跳:“這倆孩子!都不是省心的……”
先出來的程芽把餘恬遠遠地跟上來的身影看在眼裡。
“餘恬!”叫住餘恬的人是蘇銘。
餘恬停在半路上,表現出完全不熟悉眼前的人是誰的樣子:“你有什麼事?”
“程芽呢?你和程芽到底怎麼一回事?”在蘇銘心裡,餘恬並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對她的印象還處在認為她學習好又長得好看的階段。
餘恬懶得說太多,敷衍道:“不知道。”
這時,蘇銘明白自己的第一印象是不正確的了,有點驚訝,為了程芽選擇忍耐,“聽說你把她手機摔了。”
道聽途書來的訊息,不知翻了多少個版本。
餘恬狠狠地瞪她一眼:“不要你管。”
這時,程芽從衛生間出來了,洗了把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彷彿沒有注意到那邊的鬧劇。
但是蘇銘注意到她了,當即丟下一句話給餘恬,然後追了上去,顧不得是否會結仇。
“芽芽!”
可她沒追上,一過拐角就找不到人了。
程芽順利地瞞過教室裡的任課老師,收了書包開啟門就走。
整個人一片空白,樓梯越下越快,只有自己知道,她曾在衛生間的隔間裡氣得發抖。
……她最憎惡的不是別人攻擊她,而是揣著無限惡意提起她的父母。哪怕她對父母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更多的理解來源於照片,甚至隱隱約約的樣子可能只是她想象出來的。
但不代表她願意攤開傷口任人刀割。
爺爺才離世,這個世界上對她好的人……只剩下小叔叔一個了。詆譭小叔叔的話,不管是誰說,她都會毫不猶豫地扇巴掌上去。
那麼好的小叔叔,是她要藏在心裡的親人,誰都不可以玷汙,語言揣測也不行。
她的腳步停在佈告欄的新公告上。
上次的競賽她是第一。
這就是餘恬自詡的——她搶了第一名。
沒有私下靠關係,也沒有舞弊,貨真價實。
也許是那次刺激得太狠,導致餘恬……發、瘋。
可不就是發瘋,亂咬人。
她是不會讓小叔叔過來的,也不會再回去聽那些冗長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