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盼還想再跟賀梹跳一支,有客人向她伸出了手,她不好意思拒絕,便與客人跳去了。
賀梹看著一直坐在那裡安安靜靜的初夏,她拒絕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一支舞都沒跳,
他倒是有些欣慰的。
他邁步走了過去,直到擋住了她頭頂上的光,初夏才如夢初醒般的望向了來人。
咦,這不是阿盼的那個男朋友嗎?面具男。
男人把手伸了出來,一句話也沒有,初夏知道他的意思,可她不想跳。
“對不起,我不怎麼會跳舞。不好意思啊。”
她以為,她拒絕,他自然會把手伸回去,可他依然保持著這樣的動作,好像初夏拒絕的是別人似的。
“艾德先生,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會。您還是去請別人跳吧。”
初夏一連拒絕了兩次,
男人堅持的伸著手,好似沒有聽到似的,
他很高大,站在她的面前格外顯眼,她不答應,他就杵在她面前,
一會的功夫,就有異樣的目光,紛紛向初夏投了過來,她把眸光遞到他的手上,他的大手好像被火燎過,上面有疤痕。
她知道男人要面子,她已經拒絕了兩次,不好再拒絕第三次,而且他又是阿盼的男朋友。
她把小手遞進了他被火燎過的大手手裡,硬著頭皮起了身。
她不敢看他,並不是因為他臉上的面具和麵具後那張猙獰的臉,而是不想讓他覺得,她是在看一個怪物,她知道這種受過傷的人的心理是很脆弱的,
“怎麼,怕我?”賀梹開口說了話,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卻帶著那麼一絲讓初夏熟悉的音調在裡面。
她不自覺抬頭望向了面前的男人,她認真的望進他的眼底,這雙眼睛,有些熟悉“你……”
“你是怕我這張面具,還是怕我的臉?”男人冷笑著。
“艾德先生,我沒有歧視你的意思。”
“可是你在害怕。初夏小姐,是覺得我像個鬼嗎?”男人的聲音很冷,沙啞的聲音似被火烤過,讓她有些難以回答。
“沒有,我沒有害怕,你誤會了。”
男人冷笑“害怕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們又沒什麼關係。”
初夏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艾德先生,我真的沒有惡意,如果讓你誤會了,我很抱歉。”
他握著她腰的手,抱的往身前一帶,她的身子毫無徵兆的貼在了他的身上“呵,跟鬼跳舞,是不是很刺激。”
“艾德先生,我根本沒覺得您是鬼,您是不是太玻璃心了。”初夏的眉心皺了起來,他為什麼一直在曲解她的意思。
“玻璃心?呵,初夏小姐是不是覺得我們這種不健全的人,心都是玻璃做的。”
初夏搖頭“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她怎麼就跟他解釋不清楚了。“艾德先生,您是阿盼的男朋友,我沒有必要去取笑您,而且,您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目光呢,有阿盼愛著你,不就可以嗎。”
“看不出來,初夏小姐還是個愛情專家。”
“我不是什麼愛情專家,只不過是愛過而已,如果我的愛人受傷了,又或是毀容了,我一定也會守在他的身邊的。”
他的心口微微顫動了一下,握著她腰的手又緊了緊,緊縮的眸子望著眼前的女人。
初夏吃痛,有些不悅,她抬眸對上男人的目光,他褐色的瞳孔裡倒映著她小小的影子,這雙眼睛,“你……是賀梹嗎?”
初夏被一種熟悉感貫穿了全身,她伸手去掀賀梹臉上的面具,他一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你認錯人了。”
“你不是賀梹嗎?”她知道她的行為有些唐突,可她就是想驗證一下,他是不是賀梹。
他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