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楊點頭“是,不過,他應該不會出庭,這種事情,有代理律師就可以了。”
“是嗎?”初夏在心裡鬆了一口氣,那可太好了。
他低睨著她,半晌才說話“其實,做律師這一行,是不能有太清晰的是非觀,如果客戶是個殺人犯,我們也要替她辯護,所以,她的為人如何,跟我們毫無關係,她是小三也好,是個壞人也罷,只要她是我們的客戶,我們就得為她服務。”
是啊,何楊說的沒有錯,大家都以為律師是伸張正義的,可有時候,他們也很無奈,他們的工作內容是打嬴官司,而不是所謂的替天行道。
“我明白。”
他攬了攬她的肩頭,“所以,不要想的太多。”
她微笑著望向他,
而這個寬慰似的攬肩頭的動作和微笑也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卻被一輛跑車裡的男人看了個通透。
他從驚訝和失落再到支離破碎,也是在這幾秒的時間裡,
她離開他可以過的很好,
她可以找到與她和諧的他,
而他卻每天醉生夢死。
他是真他麼的沒有出息。
賀梹笑了,他的車子轟著油門加速離開,卻發現視線已經模糊。
初夏微笑著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何老師。”
“走吧,回酒店了。”
“好。”
隔天,初夏起了個大早,今天,她要和何楊去見鄭雪娟,因為已經約好了見面的地點和時間,所以她早早把自己收拾利索。
見面的地點是一個私人的會所,這裡很安靜也很隱蔽,七拐八拐的,才找到鄭雪娟約定的房間,
服務員推開包間的門,鄭雪娟已經到了。
“不好意思,鄭女士,久等了。”
鄭雪娟擺擺手,並不介意“我也是剛到。”
她從包裡拿出一沓寫滿字的a4紙,交到了何楊手裡,“這是賀家那小子起訴我的所有資料,明天開庭,你看一下。”
何楊接過資料翻看起來,這些都是公文,法院的傳書還有一些對方的資料。
“鄭女士,您男朋友答應出庭做證嗎?”何楊問。
說起這個,鄭雪娟就一肚子的火“何律師,他……我就實話跟您說吧,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他了,現在他是什麼情況,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何楊的眉心微微一皺,“那您對這場官司……?”
“何律師,我這麼說吧,只要不讓我做牢,那些股權,我不要了。”
何楊看了初夏一眼,跟昨天他們預測的差不多“鄭女士,如果是這樣,您的這場官司或許還有轉圜餘地,不過,這還得看對方的意思。”
提起賀梹,鄭雪娟也是一臉的愁容,那個小子是個混不吝,她知道如果讓他撤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鄭律師,那還得麻煩您從中調解。”
“這是自然,我們就是為您服務的。”
“那就好。”鄭雪娟長長的鬆了口氣,她把墨鏡戴上,起了身“那明天法庭見吧。”
“您慢走。”
送走鄭雪娟,初夏把眸光轉向了何楊“何老師,我們是不是要見一見對方的律師?”
“是要見,而且,你知道對方的律師是誰嗎?”何楊問,
初夏懵然的搖搖頭,這她哪知道“您認識嗎?”
“是我的師哥。”
“師哥?”初夏有些詫異“那他……?”
何楊笑了笑“他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啊?初夏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那豈不是,不好談。
“如果我們能見到賀梹就好了。”何楊說道。
初夏抬眸看了他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