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梹話鋒一轉“不過,我怎麼聽說,您老年輕時的風流債,這兩天要找上門來了呢?爸,您告訴我,是真的嗎?”
“什麼風流債?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爸呀,您說您的這演技也太高超了,本來呢,我也以為,你不過是看上了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呢,也有點手段,所以才騙得您團團轉,把股權全部給了她,這說到底就是色迷心竅。”
他吸了口煙,微微一笑“可這再狡猾的狐狸,不不也逃不過精明的獵手嗎?想偷樑換柱,您也想的……”他吐出一個好看的菸圈,帶著調侃“……太美了吧。”
“賀梹,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什麼?我偷樑換柱?我哪來的風流債?”
賀梹拍了拍手,給賀向陽鼓了鼓掌“您沒當演員可真是白瞎了這個天賦了,那個鄭雪娟,不過是個噱頭,不過是個擋箭牌,真正幕後的那個女人叫鄭纖竹,是鄭雪娟的表姐,你們以鄭雪娟為掩護,私下見面,偷情,已經有二十多年了,我沒說錯吧。”
“你……”賀向陽的眼底有一抹驚愕。
“怎麼?很驚訝我怎麼知道的?”
賀梹笑了,笑的有些陰鷙,連同眼圈也紅了起來“呵,我媽從二十歲嫁給你,你從你們結婚的第五年就開始和這個鄭纖竹偷情,你對得起我媽嗎?”
“……”
“好嘛,現在還整出個私生子,來跟我搶我外公打下的天下,你他麼是人嗎?”
賀梹緊攥著賀向陽的領口,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狼,隨時都能把人給吞噬。
“好一個聲東擊西,給我了錯誤的方向,來掩護你那個想捧在手心裡的私生子?嗯?”
“賀梹……”
“不要叫我,賀向陽,你太讓我心寒了,如果非要魚死網破,我奉陪到底,”他的眼底有一抹水氣,那是絕望,是心寒,是被背叛的後的冷漠“他叫賀晏安是吧?是為了紀念你們在晏安鬼混時,有了這個孽種,是不是?”
賀向陽慌了,除了鄭雪娟,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他與鄭纖竹的事情,也沒有人知道賀晏安的存在,
賀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他以為他瞞的天衣無縫,可他怎麼就知道了呢。
他當初是為了聲東擊西才拉上鄭雪娟當墊背的,可誰成想,股權的事,沒轉讓成,後來,賀梹就把他軟禁了起來,
他看著眼前的賀梹,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吊兒郎當的少年,也不再是個整天遊手好閒的花花公子,他很聰明,聰明的超出他的想象,他低估他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你弟弟他……”
“我弟弟?”賀梹忽的大笑了起來“我弟弟?”
“晏安當然是你的弟弟,既然是你的弟弟,那麼力北的股份就有他的一份,所以,我打算……”
賀向陽其實還是有些忌憚賀梹的,畢竟力北發家,是吳卓炎的功勞,說白了,他只是撿了一碗現成的飯吃了罷了。
“您打算,光明正大的,把您手裡的股份全部送給您這個私生子?”賀梹笑問道。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哦?來明的了。”賀梹重新抽了支遞到唇邊,燃了起來“那您有問過我,同意嗎?”
賀向陽掃了賀梹一眼,微頓了一會“他是你弟弟,我相信你不會反對的。”
賀梹拾起手邊的青花瓷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瓷器碰撞大理石地面的聲音,清脆悅耳,卻也帶著怒氣“我他麼哪來的弟弟。你是不是真拿我和我媽當軟杮子捏了?想讓他成為力北的繼承人,得問過我。”
賀向陽被嚇了一顫,“你,你這是幹什麼?”
賀梹平復了一下胸口的怒氣,重新坐了下來“明天我會讓趙亦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