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總。”
跑,世界這麼大,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梁湄看著陸之沇的車子開出醫院,這才勾了勾唇角,邁步走了進去,
她在家裡躲了半年,連最愛的百貨公司都不能去逛,鬱悶的快要瘋了,好死不死,就聽到這麼一個令人振奮的好訊息,她能不來看看她嗎?
紅色的高跟鞋,十公分的細長高跟,有節奏的敲打著醫院的大石理地面,
剛做的頭髮,輕輕的垂在肩頭,再加上精緻的妝容,倒也引了不少人側目。
她靜靜的站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外,向裡望去,
葉知暖安靜的如同睡著一般,鼻端插著氧氣管,手上打著點滴,跟個活死人一般,梁湄輕挑了一下眉梢,便抬步離去,
她走到一名護士的面前,從包裡拿出一個包裝好的手飾盒,悄悄遞給了她“新款,我託了人,才買到的。”
“梁小姐,這,太貴重了。”
“不貴,跟你的氣質很搭,我倒也喜歡呢,可跟我不合適,我可不想糟蹋了東西,”梁湄笑著,小護士自然假意推辭了幾番,就悄悄的收了起來。
梁湄跟著小護士,進了更衣室,換了一套護士的裝束,便踏進了,連陸之沇都不曾進入過的無菌病房。
近前看到葉知暖,梁湄還是小小膽顫一番,她面無血色,臉色白的像一張白紙,原本漂亮的面孔,在此時更像一俱殭屍,
她瘦的厲害,這些營養針也就是能保她命而已吧。
雖然眼前的女人讓人生憐,但梁湄對她卻有無窮盡的怨恨,如果不是她,她或許早就跟陸之沇結了婚吧,
如果不是她,他們梁家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般的境地,
如果不是她,她也不會被關在看守所裡,那麼長的時間,都是她,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害的她失去了幸福,害他們梁家被陸之沇打壓,害的她好好一個名媛淑女變成了潑婦。
想到這些,梁湄狠狠的瞪圓了眼睛,細長的手指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她一揚手,重重的扇了病床那個毫無意識的女人一個耳光。
“葉知暖,你這是報應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我就是陸家的四少奶奶,你要死就早點死,在這裡裝什麼可憐。”
“你現在已經是植物人了,不能說話,不能吃飯,更不能走路,你這樣,還怎麼能照顧他,你這樣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你真的以為會有奇蹟?還是你真的以為,陸之沇會為你守一輩子?”
“別做夢了,我知道你不會想這樣面對你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繾綣纏綿的,所以,你還不如死了。”
梁湄佞笑著,邁步走到了葉知暖的床前,手伸向了她的鼻端,只要她拔了她的氧氣,拔了她的點滴,她一定會死去的,一定會的。
她的手顫巍巍的伸向了葉知暖的鼻端,還沒有落到氧氣管上,手忽的就被握住了,她心口一驚,回過頭來,卻看到了那個小護士,小護士,衝她搖了搖頭,她這才做罷。
她冷冷的瞥了床上的葉知暖一眼,不甘心的退出了重症監護室。
病床的女人,小手指的指尖,微微動了一下。
從醫院出來,梁湄忿忿的坐進車裡,點了一支菸,煙霧繚繞間,她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她越想,越覺得,葉知暖必需死,
以前,她囂張跋扈,是仗著她是陸之沇的女人,她自然動不得她,她和梁章千想過從葉知暖的兒子下手,但現在他的兒子在陸籌那裡,他們哪裡有下手的機會,
但,現在的她,真的迎來了機會,
現在的葉知暖就像一隻將要病死的老鼠,再機靈,再不甘心,那也得死。
就算現在苟延殘喘活著,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