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胤夾著煙往手邊精緻的菸灰缸裡,輕彈了一下,灰白色的菸灰簌簌而落“想知道?”
寶翁認真的點了點頭。
秦正胤這才又緩緩開口“就是你這位小師妹”
“是她?”寶翁愕然過後,卻好像這件事情在情理這中,他的表情沒有了緊繃,倒是多了一抹笑意“我提醒過師傅,這個女人,很危險,從她很小的時候,就心狠手辣,可是師傅偏不聽。”
秦正胤好看的眉心緊蹙了一下。
鍾衛從包裡拿出一沓鈔票,放到了寶翁的面前,依然禮貌“我們秦爺對她的事情,很感興趣。”
寶翁看到那一沓紅色的鈔票,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
有了錢,他的話就多了起來。
“在這個女人十幾歲的時候,她就給一個男人下了蠱,那種蠱雖然不是最惡毒的,但卻是最折磨人的,它會擾人的心志,慢慢吞噬他的心神,慢慢的會做一些,身不由已的事情,這還不算什麼,隨著蠱在身體內慢慢長大,受蠱體,就會變得像個傀儡,施蠱者發號什麼施令,他就去執行,。”他不由的嘆了口氣“那個男人也是倒黴。”
秦正胤和鍾衛都明白了,那個男人想必就是他的二哥秦正笙,當年秦正笙就是被尚雅下了蠱,才造成了後來的慘案,可尚雅為什麼要給秦正笙下蠱呢。
“那她為什麼要給那個男人下蠱?有過節還是隨機選擇的?”
寶翁搖了搖頭,“這內情嘛,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我聽師傅偶爾提起過,好像那個丫頭和這個男人吵過幾次架,究竟是不是因此中下的仇恨,我可就不可得而知了。”
吵架?只是單純的吵幾句嘴,就下這麼狠的手,秦正胤有些不敢想像。
鍾衛又拿了一沓紅色的鈔票放到了寶翁的面前“翁先生,不知道,蠱,這種東西,可有解藥啊?”
寶翁看著面前的錢,手癢癢的很,他想去拿,還有點不好下手,“蠱,不就是誰下,誰解嘍。”
“你跟著化抓那麼多年,一定還有別的方法吧?”鍾衛的眼神透出一絲狠戾又不缺乏禮貌的光,看的寶翁心口一顫“這……”
“翁先生,應該也明白,咱們秦爺出手可是很大方的,你這什麼也沒說的,這可就幾萬塊給了你,倘若,你把方法告訴咱們,那好處可不止這些。”
聽到有錢拿,寶翁的手癢的搓了幾下“方法嘛,倒也不是沒有,但這個方法吧,也不真正解蠱,,這蠱,還得誰施的蠱,誰解,別人根本沒法。”
“不妨說來聽聽。”
寶翁看著眼前的紅色鈔票,不停的咽口水,鍾衛適時補了一句“翁先生,不必客氣,先收起這些。”
寶翁二話沒說,就把那幾萬塊,揣進了懷裡“我這麼說吧,如果我中了蠱,你想救我,只能用人血作引,如果有足夠的血進入,可能這個蠱,就會減慢蠶食本體的過程,但,這個方法也只是能暫時的減輕痛苦,反而會讓蠱蟲越長越快,得不償失。”
“所以,這蠱必需得誰施的,誰解,否則無解。”
寶翁的話說的很明白了,蠱,誰施誰解,如果施蠱人不解,就是死蠱。
書房窗簾被風吹了起來,開啟的窗子,有冷風灌了進來,
秦正胤只覺得身子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冷風拉回了他的思緒,他心口的疑問越積越多,當年,尚雅到底和秦正笙發生了什麼,她才會這麼狠的在他身上下了蠱?
這又是個大大的問號。
蘇沫推門,走了進來“老公。”
他趕緊按滅了手中的菸捲,把開啟的窗戶關了起來“怎麼起來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衣“你怎麼還不睡啊?”
“剛才接了個電話,抽了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