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安靜,越侷促,越不安,蘇沫的心是動盪的,她咬著唇,幾次想開口,都嚥了回去。
比耐性,她真的不如他,
“秦正……”她剛一開口,他的唇就粘了上去,他緊緊的按住她的後腦,她動彈不得。
她錯愕,詫異,掙扎,卻換不來半點有用的逃離。
他吻著她,攻城掠池一般的力度,拼命的碾壓,吮吸,直到她不再掙扎,他才放緩了力道,輕輕的啄著她的唇,一點點的侵蝕她。
“不,不要,不要這樣……”蘇沫推開秦正胤,把頭歪到一側,不看他。
她的氣息未勻,鼻端都是他的味道,這讓她無法冷靜的去思考。
他捧著她的臉,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真的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沒有。”
他一下又一下的吻著她的唇,蜻蜓點水一般的力度“那,跟我回家。”
“不要。”她拒絕的很乾脆。
“給我一個理由,嗯?”他的唇粘著她的唇,大手緊緊的握著她的腰,她的整個身子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先放開我,”蘇沫掙扎著,秦正胤卻吻住了她的唇,她就像一劑毒藥,欲罷不能。
“沫沫,你到底想讓我怎樣?”他的聲音透著無力和憔悴,濃濃的無能為力。
蘇沫緊咬著被吸腫的唇,“或許,我們真的是不合適。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冷靜?”秦正胤自嘲的笑了笑“你覺得我還不夠冷靜,從你叫我秦先生開始,我就已經很冷靜了。”
“……”
蘇沫沉默了,她垂下眸子,不再看他。
男人鬆開她,仰面倒在椅背上,一聲濃重的嘆息。
他拉開車門走了下去,比起車內的溫暖,外面的寒風更為的凜冽刺骨,更能讓他冷靜清醒。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燃了起來,深吸一口,吐出一個落寞的菸圈,
天上月朗星稀,他的心空空如也。
他以為他能把控她的人生,到頭來,真的就是像伸手握了一把空氣,
她不想再給他機會的時候,他根本就無可奈何。
從進狼瞳,到與尚雅的婚約,再到寧然的事情,他每一件都是為了她著想,到頭來,卻傷的她鮮血淋淋,所有的信任,都像山石崩塌一般,碎的體無完膚。
她本就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而這所有的,每一件事,都讓她對他失去了信任,他或許是用錯了方式,又或許是他高估了她對他的愛。
他咎由自取。
蘇沫的心裡很亂,像一隻被貓撓亂的毛線球,她找不到頭,她與他之間真的就只是有些誤會這麼簡單嗎?
不是的,她不瞭解他,他高高在上慣了,他處理任何的事情,都不需要知會她,她能做的只是等,等一個答案。
這種等,她厭煩了,就算等上十年,沒有結果還是沒有。
她是個女人,她要的無非就是一個安穩罷了。
可他能給她嗎?
她又何必讓自己過的那麼煎熬呢。
那對自己是不公平的,她不想等到人老珠黃,連個可以說服她等下去的理由都得不到。
……
大年夜的江城,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和炫目的煙火映紅了半邊天,大街小巷的熱鬧非常,
蘇沫一個人在別墅裡,開了一瓶紅酒,她拿了一張舊唱片,放進點唱機裡,是蘇浩天喜歡的曲子。
淡淡的音樂聲,像小溪潺潺,流淌過她的心間,莫名有些安穩。
她端著一杯紅酒,窩在沙發裡,看著手裡那張十幾年前一家人的合影,扯出一抹艱澀的笑意。
“爸,你是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