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梹緊咬了一下牙根,狠狠的一甩手,把初夏甩到一旁,冷冷的一笑“是啊,你跟誰發生關係,跟我有他麼什麼關係,只不過,昨天晚上,睡了你,現在聽來,還真是有點噁心。”
噁心?初夏的心口一緊,他在嫌她髒是嗎?他有什麼資格。
“呵,我有你髒嗎?”她的聲音低低淺淺的,像在自喃。
賀梹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扔進了垃圾筒裡,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初夏的眼淚還是沒有控制住,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她仰起頭,逼迫自己的眼淚倒流回去,可是惘然。
在他的眼裡,她什麼時候值過錢,哪怕他睡了她,哪怕那是她的第一次,他依然沒有絲毫的憐惜,
只是嫌棄,她不會取悅他。
初夏的身子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她不要哭,不要為了這樣的男人掉淚。
賀梹有些懊惱的坐進車裡,狠狠的捶了兩下方向盤,
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哪種人了,
好像越來越禽獸,好像越來越讓人討厭,是啊,他沒有讓人喜歡的理由,
他就是個混蛋。
車子打火,轟了兩下油門,高效能的跑車像只離弦的箭竄了出去。
……。
天寧的辦公室裡
高墨站在蘇沫的辦公桌前,有些不知所以,蘇沫一早就把他叫了過來,也不說話,就這麼一直盯著他看,看的他有些心慌。
蘇沫不說話,他也不敢說話,高墨都不知道站了多久,蘇沫才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
高墨一頭霧水,卻又不敢去問原由。
高墨離開後,蘇沫就那麼一直怔怔的盯著窗外,
再有幾天就過年了,公司從今天開始也放假了,
又下雪了,
年根的雪,似乎愈加的肆無忌憚起來,揚揚灑灑的,鋪遍了整個江城,
遠處的遠山,被覆上了一層白裝,樹也被壓彎了,
風一吹,雪花簌簌而落。
自六歲時,她失去了所有,被秦正胤收養,每到過年,她都是孤孤單單的,
大年夜,秦正胤會被留在老宅,而那種團圓的氛圍,並不允許她踏入,
儘管秦正胤會讓家裡傭人給她做好美食,買好新衣服,可是她的心依然是涼的,從來沒有暖過。
那時的她只只像現在這樣,窩在沙發的一角,怔怔的盯著窗外,聽鞭炮敲擊著幸福,看天空綻放的煙火,形隻影單。
後來,他們搬出了老宅,她以為,她至少可以可秦正胤過一次團團圓圓,倖幸福福的新年,可是,並沒有。
秦正胤不久後,就去了狼瞳,她見他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且不說過年了,一年甚至幾年,都見不到他一次,就算見他一次,也不過匆匆幾分鐘,最多幾個鐘頭。
蘇沫嘆了口氣,如今,她找到了媽媽,弟弟也近在眼前,
可為什麼,她還是這麼的孤苦伶仃,好像天生她就是屬於孤獨的。
熱鬧的新融街上,蘇沫站在天寧和尚氏百貨中間,
天寧百貨頂層的顯示屏上,播放著由她代言的廣告,週而復始,彷彿一切都欣欣向榮,
只有她知道,來年,邵氏就會結束與她的合作,
天寧要經營下去,並不是件輕鬆的事情。
雪花如鵝毛一般,灑在了行人的發上,肩上,不知不覺,她已然也白了頭。
可是,這一生,誰又與她能一起白頭呢。
犀利的北風颳過,如利刃一般劃過臉龐,有些生疼,蘇沫裹了裹身上的呢子大衣,繼續前行。
路邊的奶茶店,今天的顧客特別多,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