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的父親,病重了,肝癌晚期,可能就這幾個月的事,她想等他爸病情穩定一點,再結婚,所以,我們商量著,把婚期延後了一個月。”
賀梹的心裡咯噔一下,她爸病了?
莫子聰又繼續說道“大概會在她爸死之前,把婚禮舉行了,夏夏是這麼說的,她不想讓她爸有遺憾。”
賀梹的心口一緊,似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攥住一般,有些呼吸困難。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
“哎呀,這小姑娘,也是夠可憐的,芳芳啊,以後可要好好的待人家,咱可不能做個惡婆婆。”吳美湘有些可憐初夏。
吳美芳點點頭“不會的啦,姐,你放心了。”
“小小年紀,又是家庭的變故,又有公司要經營,是夠辛苦的。”
吳美湘的話吳美芳也很認同,“是夠辛苦的,人啊,整個瘦了一圈,可讓人心疼的。”
吳美湘和吳美芳,你一言,我一語,賀梹的心愈發的煩躁不安。
“沒事,我先回去了。”賀梹起身,
莫子聰也起了身“表哥,剛來就走啊,還想中午跟你喝點呢。”
“不了,有機會著吧。”賀梹沒有多說什麼,他的心裡亂的很,刺刺的,百抓千撓。
“嗯,表哥路上慢點開車。”
賀梹的車子很快開出了別墅,他一路狂奔,漫無目的在晏城橫衝直撞。
他怎麼了?他不應該這樣的,為什麼聽到她的訊息,他會如此的心焦不安,他想,他一定是瘋了,
不知不覺中,他的車子飛奔上了高速公路,好像潛意識裡,是往江城的方向,
他自己都不知道開了多久的車子,到達江城時,已經是深更半夜。
但他還是找到了初夏父親住院的醫院,
坐在醫院的停車場裡,
他燃了支菸,好像此時只有尼古丁的味道,才能讓他清醒一點。
醫院的大樓,燈火通明,並未因為黑夜有半點蕭條之色,
終是在燃完三支菸後,他下了車,
他不知道為什麼步子會這麼重,他也知道,他不應該來這裡,
可他就是來了。
風很涼,吹過他的臉龐,足以讓他冷靜下來,他以為在他邁進大樓的那一刻,會毫不猶豫的轉頭就走,
可他的腳卻像被牽引一般,一步步走向了初夏父親的病房,
十樓的病房區,很安靜,偶爾有幾個小護士進出病房,換一下藥,其餘大部分的時間,都靜悄悄的。
初夏的父親初鬱的病房就在十樓最東側,那裡亮著一盞不算明亮的小夜燈,賀梹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他敲了敲病房的門,他以為開門會是初夏,卻沒想到,初夏沒有在病房內,
開門是的初夏的媽媽,蔣麗婕。
“你好,請問您是找哪位?”蔣麗婕不認得賀梹,很眼生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病床上的初鬱睜了睜眼睛也看向了賀梹,他認得他。
初鬱掙扎著想從床上坐起來,身子太虛弱,蔣麗婕趕緊扶住他,把床搖了起來。
“賀總?您怎麼過來了?”
初鬱的臉色不怎麼好看,黑黑的,原本就不怎麼胖的身體,如今更是瘦的要命,皮包著骨。
“我來江城出差,聽說你病了,過來看看。”他淡淡的說著,眼睛繞著病房掃了一圈,
這間病房算不上vip,就是獨立的普通單間病房,一張病床,外加一個休息椅子,就全部的配置,陪床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
在賀梹看來,的確有些簡陋。
初鬱咳嗽了幾聲,蔣麗婕端起杯子,把吸管遞到他的嘴裡,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