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又剩下了兩個人,初夏低頭吃著菜,而賀梹幾乎沒怎麼動筷子,偶爾會睨一眼,眼前的女人。
“倒挺能吃。”他的話不知道是揶揄還是嘲諷,在初夏聽來,雖然話不怎麼動聽,卻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她粉唇一勾,“心情好,自然胃口就好。”
“那你得對得起你吃的這些食物,多長几斤肉才是。”
初夏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唇角,冷冷的“這不勞賀總操心。”
“那最好。”賀梹起了身,沒有告別,也沒有客套,隻身離開。
初夏緊咬著粉唇,坐在餐桌前,逗留了好一會,才慢吞吞的起了身。
儘管,她知道,她跟那個男人是不可能的,可她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儘管,她們的一開始只是一場交易,她還是把心交了出去,
上天跟她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卻足以讓她支離破碎,體無完膚。
一沓錢,一紙合約,一個可以挽救初家於水火的交易,註定著,她的愛情無處安放。
初夏坐進車裡,趴在方向盤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
她想,哭過以後,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吧。
她還是那個人人羨慕,有膽識,有學識,有魄力的初家大小姐,她是不軟弱,不脆弱,倔強,不服輸的初家繼承人。
一個男人嘛,她不在乎的。是的,她不在乎。
初夏又哭了,哭的不自抑……
蘇沫剛回到蘇家別墅不久,賀梹就再次按響了她家的門鈴。
看到賀梹,蘇沫很詫異,“賀總?”
“不請我進去坐坐?”
蘇沫微微一頓,不自覺的往他身後看了一眼,她沒有看到初夏,隨即明白了什麼“當然,裡面請。”
蘇沫請進了賀梹,衝了一杯藍山,遞到他的面前“賀總,這次來江城,是有什麼事吧?”
賀梹端起手邊的咖啡輕啜了一口,“來看看你。”
“看我?”蘇沫不解的望向了賀梹。
賀梹肯定的點了點頭,蘇沫更疑惑了“賀總,專程從晏城來江城,是為了看我?”
“怎麼?很意外?”
“是有點。”蘇沫輕抿了一下唇角“我不覺得賀總可以這麼清閒。”
賀梹輕勾了一下唇角“是啊,本來是不閒,但想你了。”
“想我?”蘇沫的額角顫了顫“賀總,別開玩笑了。”
賀梹放下手裡的咖啡,目光灼灼的望向了蘇沫“蘇沫,我沒跟你開玩笑。”
蘇沫有些不自在的撩了一下額前的碎髮,別到耳後。
她能預料到,賀梹接下來所說的話,並不是她想聽的,她剛要開口講兩句委婉的話,逐客,門鈴又被按響了。
又是誰啊?
蘇沫起了身,穿過小院,開啟別墅的小門,門前有一抹高大的墨綠色。
“你怎麼來了?”
“怎麼,有客人,不方便?”秦正胤冷勾著唇角,面色清幽,稜角分明的臉被軍帽半遮著,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
“是啊,有客人。”
“那正好,我來招待吧。”秦正胤推開蘇沫,徑直走進了別墅。
看到賀梹後,秦正胤的臉色愈加的黑沉,他把軍帽摘了下來,扔給了跟在後面進來的蘇沫,“賀總,這鋤頭掄的可夠高的呀,牆角也挖的,可謂是堅持不懈。”
賀梹輕笑“秦爺說的,跟我要挖你的牆角似的。”
“怎麼?賀總是在否認?”
“秦爺的意思,蘇沫現在是你的女人嗎?”賀梹滿眼的鄙夷不屑。
秦正胤坐到了賀梹的對面,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輕輕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