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握著手機,像只無頭的蒼蠅,在公寓裡打著轉,看到桌子上那沒有吃掉的早餐,還有自己手寫的那張紙條,
紙條的下面多了一行絹秀的字跡。
他的手有些顫抖,墨色的瞳孔也緊緊的收縮了一下,
“秦正胤,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秦正胤的心口忽的被扯了一下,像撕裂一般。
同樣的話,她不止一次問過他,而他從來沒有給過她答案。
他把這份愛埋在心裡,他想等所有的事情結束以後,
再說給她聽的。
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一句話,一個承諾。
他跌坐在寬大的沙發裡,紫色的桔梗花歪歪斜斜的躺在他的腳邊,
他的手裡握著手機,他能想到她能去的地方,只有賀梹那裡,
秦正胤調出了鍾衛的電話,打了過去。
“鍾衛。”
“瞳長。”
“還在小源縣?”
“是。”
“寧然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瞳長,寧然好像不願提起她還有個女兒,我試探過她,她對小小姐,避而不談,而且像是在故意避諱什麼,看起來,她是想把過去的一切抹煞。”
這點,倒讓秦正胤很意外,虎毒還不食子,怎麼自己親生的女兒,就這般的說不要,就不要了。
“哦?原因呢?”
“瞳長,原因現在還不知道,我打聽過他們的鄰居,自從他們搬到這裡,就是一家三口,關於他們以前的事情,沒人知道。”
“高曙光對她怎麼樣?”秦正胤問。
“人前絕對是恩愛夫妻,人後……聽他們的鄰居說,經常三更半夜的會聽到寧然撕心裂肺的哭喊,至於什麼原因,大家好像都諱莫如深。”
秦正胤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他揉捏著太陽穴,說道“鍾衛,你現在馬上去晏城,去賀梹那裡。”
“瞳長,賀梹怎麼了?”
“他把蘇沫藏起來了,你先去晏城,我馬上會趕過去,看著他,別讓他走了。”
“啊?是,瞳長。”
鍾衛不禁替賀梹捏了一把冷汗,這太歲頭上也敢動土,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鍾衛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晏城,
與此同時,秦正胤也從江城出發。
鍾衛找到賀梹時,他正在他的別墅裡,悠閒的喝著上好的鴛鴦細。
看到鍾衛,他似乎並不意外,神情淡然的邀請他一同品嚐。
鍾衛與賀梹只有一面之緣,所以,對於賀梹,他並不瞭解,對於,他與蘇沫的事情,更不得而知。
但賀梹的膽子倒是出奇的大,敢把蘇沫藏起來,公然挑釁秦正胤,敢觸他的逆鱗,也是沒誰了。
“鍾參謀,別站著呀,這鴛鴦細,可是今年的新茶,難得著呢,過來嚐嚐。”賀梹跟沒事人一樣,對於鍾衛的到來,倒像是一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鍾衛沒有附和賀梹,依舊腰桿挺直的站在他的面前,清冷肅穆,開口質問“賀總,我來不是跟你敘舊的,你把我們小小姐,藏到哪裡去了?還望不要有隱瞞。”
賀梹擺弄著手裡的茶具,一道又一道的頗有興致“鍾參謀,您這話說的,一個大活人,我能怎麼藏?”
賀梹無所畏懼的態度擺明了,是有意隱瞞,鍾衛來之前,心中早已經思慮到了,
所以,他掩起所有的憤怒和不耐煩,聲音依舊平靜泰然“賀總,與瞳長做對,對你來說換不得半點好處,而且小小姐,年齡小,有時候做事欠考慮,說不定,今天做了,明天就後悔了,賀總還得心中有數啊。”
賀梹抿唇微微一笑“鍾參謀,我哪來的膽子敢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