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然把當初蘇浩天送她的訂情信物給賣了這件事情,如果不是知道了寧然和高曙光的故事,或許秦正胤也理所當然的以為,這裡面肯定有隱情。
當然,這些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告訴蘇沫,他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或許是吧。”
蘇沫很是珍重把項鍊重新放進盒子裡,又放進了包裡。
像呵護一件得來不易的寶貝。
是啊,那就是她的寶貝不是嗎?她能摸得著的,關於她蘇家的東西,現在也僅此而已。
從拍賣會場到酒店的路上,飄起了雨。
深秋的雨,似乎自帶一種悲涼的味道,噼裡啪啦的敲打著車窗,像一首憂傷的曲子。
雨不大不小,落到地上,升起水霧,
整個晏城籠罩在白濛濛的霧氣當中。
黑色的車子像一隻雨中行駛的燕子,行駛寬闊平時的柏油馬路上,神秘而低調。
車子開的不快,昏黃的路燈透過雨絲和水霧,氳出一層朦朧的光圈。
車裡異常安靜,白濛濛的霧氣遮蓋了車窗,阻隔了人與外界。
蘇沫伸出細長的手指,在車窗上寫著字,寫了抹掉,再寫,再抹掉。
像一個失魂的孩子。
他本能的去握緊她的手,想給她溫暖,在他的手碰到她手的那一刻,她的雙手忽的抱住了自己。
她把頭埋進自己的身體裡,蜷縮著,這個動作很熟悉。
在她剛進秦家的時候,她經常會這樣蜷縮在角落裡,那種孤獨,那種寂寥,那種不知所措,像一隻迷路了的小奶貓。
秦正胤往蘇沫的身側坐了過去,他伸手把她攬進懷裡,輕撫著她的背,
小的時候,他是經常這樣去安撫她,
她習慣了躲在他的懷裡,尋找溫暖。
那種只有在他的懷裡才能找到的溫暖,是她這輩子想求卻求不得,想抓卻抓不住的。
他註定是別人的,而她,註定是孤獨的。
夜,深了,雨停了,蚯蚓也開始鳴叫,一切又恢復到從前的樣子。
……
從晏城回來,秦正胤真的是手把手的教蘇沫一些東西,包括商業談判,資料論述,每次大會小會都會帶著她,蘇沫進步很快,連一向嚴肅的shie,也表揚過她幾句。
她知道,這全是秦正胤的功勞。
不是他事必躬親的去教她,她不會上手這麼快。
她有時會想,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可以做軍隊的指揮官,在商場上又能叱吒風雲,他到底是人,還是神?
蘇沫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發著呆,今天,秦正胤沒有來上班,不知道幹嘛去了,
算算日子,離他訂婚的日期越來越近了。
媒體也時不時的發個報道,預熱一下,好像江城許久都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了,這應該算是個大事吧。
自從,上次秦正胤帶她去參加陸氏的酒會,她出了名,
現在只要有報道秦正胤和尚雅訂婚的事情的時候,都會捎帶上她,唯恐天下不亂似的。
害的她,自從從晏城回到江城,上下班都得戴著口罩。
而且,公司裡的同事也用異樣的眼光打量她,搞的她真像第三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