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時機不對啊。”
他想說女兒不應該背刺田家,不應該背刺他這個老父親。然而面對自己的女兒,他又說不出這樣的話,因為教導女兒,不能以利益去衡量。
他可以失去良知,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失去良知。
田長樂再度道:“爹爹,女兒回城的時候,聽說佛門大慈恩寺和玉峰寺,已經被剿滅。咱們如今,反正也不管這些,您就彆氣了,如今好好養身體吧”
田子云道:“罷了,你下去吧。”
田長樂心中鬆了口氣,問道:“爹爹不怪女兒了嗎?”
“不怪,不怪了。”
田子云擺了擺手。
對這個女兒,他真的是難以生氣。
田長樂嫣然一笑,這才轉身退下,留下田子云、田長善在房中。
田長善想了想,鄭重道:“父親,其實有了長樂的事,對於我們田家來說,是一樁好事情,也算是一線生機。原本佛門紛紛被拿下,我田家恐怕是難以獨善其身。如今,有了長樂的這一事情,我們可以邊界。朝廷要問罪我田家,沒那麼容易。”
田子云捋著頜下的鬍鬚,點頭道:“從最終的結果來看,長樂的所作所為,的確有利於我們。如果沒有長樂這丫頭,佛門被剿滅,我們和佛門關係太近,甚至主動站出來,為佛門張目,肯定會遭到大清算。畢竟此番我們搖旗吶喊,還參與了進去。”
田長善想了想,道:“即便如此,還是不能徹底放鬆警惕,要做好準備。父親,我們如何應對呢?”
“慌什麼,不能慌!”
田子云眼眸眯了起來。
他仔細的思忖一番,沉聲道:“如今就是較勁兒,好歹這次對付佛門,有長樂出手。不知情的人,就可能認為,這事情和我老夫有關係。皇帝即便是要處置,總歸要考慮這一事情。另外,老夫是皇族出身,是齊國的大儒,處置老夫,影響力太大。所以暫且靜觀其變,等著就是。我們不出手,敵不動,我不動。”
“父親英明!”
田長善也覺得是這般。
暫時不能急,萬一朝廷要求穩,不處置田家呢?
“家主,不好了。”
就在此時,又有侍從,急吼吼的跑進來,高聲道:“家主,呂虎來了。他帶著禁軍,包圍了田家,呂虎闖了進來。”
刷!
田子云面色大變。
呂虎是禁軍大統領,他竟是親自來,這就徹底完了。
田子云站起身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事到如今,老夫先見一見呂虎,看他怎麼說。”
他起身就往外走。
田長善也是跟著,內心無比的擔心。
田子云剛到前廳,就碰到一身甲冑,面色嚴肅的呂虎。他臉上堆起笑容,拱手道:“大統領,今天帶兵包圍田家,所為何事呢?莫非,田家是犯了什麼大罪不成?”
呂虎沉聲道:“田子云,莫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田家和佛門勾結,這一事情必須要處置的。陛下傳令,抓你入刑部提審。如果你要反抗,就地格殺。”
轟!!
田子云懵了圈。
甚至他的身體也搖晃兩下,險些要摔倒。田子云沒想到,竟來的如此快,皇帝如此決絕。
甚至他不配合,就要就地格殺。
田子云剛才還想著,只要皇帝不安排不出手,他就一直拖著,皇帝不可能拿他如何?甚至,他還自持是皇族,是大儒,可是沒想到,這些都不頂用。
皇帝依舊雷霆出手。
田子云想了想,說道:“大統領,可否容我安排一番?”
呂虎手摁在腰間佩劍上,吩咐道:“走吧,陛下不曾直接處置你,已經是最大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