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豐心思轉動,思考著田長樂的意圖。田長樂這一次來攔路,是否有人指使呢?林豐雖說心中思忖,臉上卻沒有展露絲毫,微笑道:“略有耳聞。”
田長樂道:“既然你知道,你說一說,荀子和柳珪所作所為,是不是胡來?佛門處處與人為善,更是勸導百姓向善。可是如今,他們卻攻訐佛門。”
林豐打量著田長樂,忽然笑了。
他料定田長樂是自己來的。
沒有人指使。
原因很簡單,這番質問的話太簡單,沒有任何的彎彎繞繞。如果田長樂有所謀劃,不會如此。
田長樂說道:“你笑什麼?”
林豐說道:“我笑的是,長樂姑娘在齊國有口皆碑。甚至齊國百姓,都說齊國田長樂巾幗不讓鬚眉,是女子的典範和表率。如今看來,卻是讓人大失所望,不過如此。”
刷!
田長樂臉色微變。
她臉上多了一抹不喜,因為林豐的話,是先誇讚然後又打壓。
陰陽怪氣的。
田長樂鳳目凜然,直接道:“林豐,你這樣陰陽怪氣說話,更是丟人。莫非荀子的弟子,都是這樣的人?”
林豐說道:“我的一番話,是根據事實來說的。長樂姑娘在齊國的口碑,人人皆知。可是涉及到佛門一事,長樂姑娘完全是一知半解,不,你連一知半解都算不上。”
“你完全不瞭解。”
“涉及到佛門,你可曾到地方上去了解一番?你一張口,就是齊國的佛門與人為善,勸道百姓向善。”
“的確,佛門的教義,是勸導百姓向善。佛門的佛,也引導世人。然而執掌佛門的人,卻有私慾。這些人坐在寺廟中,得了無數人投獻捐贈的土地,堆積了無數的錢財。”
“任何一座恢宏寺廟,都是佔地無數,都是錢財富裕。問題是佛門的土地不上稅,全都獨立於齊國的方外之地。”
“這就等於是蛀蟲。”
“這些佛門的人,在挖空齊國。”
“你田長樂學過兵法,讀過書,是有智慧的人。我問你,齊國的土地就這麼多,而佛門的土地越來越多,天下百姓人人該如何耕種?佛門的土地多了,意味著朝廷的土地少了,朝廷如何分配新的土地給百姓呢?”
“最終這些百姓就會為佛門耕種。”
林豐道:“這樣的後果,你可曾預見,可曾去想過?”
田長樂聽著略微皺眉,她哼了聲道:“即便是這般,百姓不也依舊可以耕種嗎?這些佛門的土地,依舊是百姓耕種的。”
“哈哈哈……”
林豐一下大笑了起來。
笑聲更是恣意。
帶著鄙夷。
田長樂感受到林豐笑聲中的鄙夷,面頰微微抽搐。她對林豐的印象很不好,因為林豐的舉動實在是無禮。
她盯著林豐,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林豐道:“我只想到一句話。”
田長樂道:“什麼話?”
“胸大無腦!”
林豐幽幽說話。
“你,真是可惡。”
田長樂瞪大眼睛,她咬著牙,一臉的憤怒,呵斥道:“沒想到荀子的弟子,竟是如此的登徒子。可惡,你真是可惡,今日不收拾你,我田長樂枉自為人。”
“我先收拾你,再來說道。”
“接我一拳。”
田長樂一步跨出,她這個年紀就已經是先天高手,田長樂是頗為自負的。她轉眼到了林豐的身前,拳頭掄起,便狠狠的一拳打了出去。
林豐踏入宗師,實力和眼界突飛猛進。看著眼前的一拳,神色平靜,不急不緩深處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