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祖父,你們為什麼打我啊,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啊?”
胡彪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身體到處都疼。
胡嘯和胡叡停下,胡嘯有些氣喘,他詢問道:“混賬玩意兒,說,為什麼去羞辱陸廣毆打陸廣?”
胡彪神色一怔。
他愣了下,臉上有思索神色。
旋即,胡彪才解釋道:“祖父,陸廣就是個僥倖中了科舉的小人物,打了就打了,不是什麼大事。”
“還不是大事?”
胡嘯氣得瞪大眼睛,說道:“陸廣的背後站著林豐,你羞辱陸廣。如今林豐帶著人打上門來了,看到沒有,咱們家這麼多人,都被林豐殺了。如今林豐放話,要讓胡家吃不了兜著走。你,擔得起嗎?”
刷!
胡彪面色陡變。
胡彪再怎麼紈絝跋扈,也知道林豐在咸陽城內,是惹不得的。可是他沒想過惹林豐,也不知道林豐和陸廣的淵源。
早知如此,他就不會去羞辱陸廣。
胡彪惴惴不安的跪著,看到地上死去的一個個私兵,忽然眼前一亮,建議道:“祖父,林豐殺了我胡家這麼多人。這事情即便報官,林豐也脫不了干係。咱們,就用這個理由對付他。”
“混賬玩意兒,你腦子裡面,都是豆腐渣嗎?”
胡叡一巴掌扇下去。
他越看這個兒子,越是失望,說道:“林豐打破了我胡家的大門挑釁,他的確是先出手。問題是,胡家人主動圍殺他,不是林豐主動殺人。咱們要擒拿林豐,卻被林豐反殺。你想借此彈劾林豐,辦得到嗎?”
胡嘯嘆息一聲,也贊同這事。雖說胡家死了很多人,可胡家是率先出手的。
即便是彈劾,他們也站不住腳。
這一次的事情,本質上還是胡家有錯在先,是胡家的問題。
胡嘯收回心思,看著跪在地上的胡彪,忽然想到剛才胡彪有遲疑,便覺得陸廣的事情,有些不對勁,所以再度問道:“胡彪,老夫再問你一句,為什麼打陸廣?”
胡彪不敢說實話,直接道:“祖父,就是因為陸廣攔路,孫兒看不慣才收拾他。”
胡嘯道:“當真?”
胡彪忙不迭的點頭,說道:“祖父,孫兒句句屬實。”
胡嘯仍是不相信,直接道:“胡叡,你生了個好兒子,知道坑自家人。這樣的人,留著幹什麼?先打斷他的腿,再重新問清楚。”
胡叡點了點頭,直接拿起一根木棍就要動手。
“祖父,我說,我都說。”
胡彪看到這情況,心頭一顫,哪裡還敢再藏著,迅速道:“祖父,是夏侯恩,是夏侯恩吩咐的。夏侯恩說他看陸廣不舒服,只要我羞辱了陸廣,他就帶我去百花樓玩耍。所以,我才出手的。我不知道陸廣和林豐的關係,如果知道,我不會出手的,我以為陸廣,就是個普通士子罷了。”
蹬!蹬!
胡嘯氣得後退兩步。
一張粗獷的臉,更有著頹然。為了去百花樓玩耍,就羞辱陸廣,以至於得罪了林豐。
胡家晚輩,就是這種貨色。
胡嘯氣得憋屈,他英雄一世,到頭來兒孫都是蠢貨。
孫子,更是蠢豬。
“噗!”
胡嘯一口鮮血吐出。
整個人又再度踉蹌後退,那粗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濃濃的無奈。胡嘯雖說上了年紀,卻是精神矍鑠。這一刻,整個人都是疲憊了下來,彷彿失去了主心骨一樣。
“父親,您老可要保重身體啊。您是胡家的擎天柱石,萬萬不能出差池。”
胡叡一臉的擔心。
胡嘯渾濁的眼神,透著無奈和疲憊,說道:“如果沒有牽